「就那邊了。」顧如泱用她那片子刀指向少年:「幫他打。」
「得令。」阮七娘說著便朝著少年附近放了一箭:「顧當家有令,護著那少年。」
隨著顧如泱上岸得也有四十幾人,也已從叢林左右衝出,只見這些赤膊的海賊們嘴裡一邊放出怪叫一邊朝著來者進攻,原本護著少年的隊伍僅剩餘七八人之多,由於顧如泱得到來立即佔了優勢。
無需顧如泱親自動手,幾乎是壓倒性的勝利,不過顧如泱卻未奪人性命,她讓人將那十多個假海賊擒住,倒是想看看龔老大打的什麼算盤。
「你們是誰?」
顧如泱對著為首之人說道,雖然這群人的衣著一致,但顯然這個男子手中的刀要比其它人好上許多。
男子朝著地上啐了口唾沫,頭一偏也不直視顧如泱。
「當家的問你話呢。」阮七娘將弓弦往男子頭上一套,不想死就乖乖答話。
「宵小之徒,也配問我。」男子還是一臉倔強:「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與男子一同活下的人也異口同聲說道。
顧如泱冷笑一聲,硬骨頭她是見多了,但敲碎骨頭的方法她多的是,正欲讓阮七娘把人押回海上,便聽身後有人道。
「他叫李司,他們都是我兄長派來殺我的。」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寰安,少年與她姐姐一樣的狼狽,更糟糕的是他的左肩上全是血。
「你兄長?」顧如泱挑眉,她自然知道寰安的兄長也是皇子,但皇家的事與她無關她也不想多問,又指著身後叢林方向道:「你兄長的事我管不著,不過你姐姐來了,你自己跟她解釋吧。」
少年臉色瞬間白了,剛才廝殺之間都沒見他如此害怕。
「當家的,不好了!」
顧如泱還沒來得爭叫人去喚昭陽,似乎波瀾又起了,阮七娘剛才派到海上的一個手下竟然跑了過來,他渾身濕透,頭上還夾著海鹽,見到顧如泱之後他也不廢話,他指著東北方向道。
「剛才我們圍了龔老大的船,可上船後沒見著一人,我讓人爬上桅杆,看到東北方向竟然有二隻福船,一隻二桅,一隻三桅。」
「誰家的船。」顧如泱說道,福船體積原本就大,三桅福船足足可坐近百人,這都不是小數目了。
「船上未掛番旗,不知是誰家的。」
「一定是我兄長派的船。」寰安按著受傷的肩回答道。
顧如泱的臉立即沉了下來,她向寰安問道:「你是說,是你們秦家的船。」
阮七娘與其它的海賊也愣了一下,太平島的南海是顧家管轄,而大周秦氏只負責北岸的穹珥海峽,這兩年裡都是相安無事,各不逾越。
「放肆。」秦寰安的臉也變了:「什麼秦家,皇家名諱豈是你隨意叫的。」
顧如泱走到秦寰安身前,這少年的眼神就跟他那姐姐一模一樣,滿滿寫著都是傲慢。
「什麼皇家?」顧如泱冷笑了一聲:「喪家之犬罷了。」
天家貴胄哪又受過這樣的侮辱,至少在秦寰安看來如今落難只是暫時的,只要休養生息,大週一定可以復國,他又怎麼可能接受喪家之犬的侮辱。
「我殺了你!」少年提起自己的配劍向顧如泱刺去,卻被顧如泱輕鬆一躲又擊倒在地,海島的土地滿潮濕泥濘,秦寰安硬生生摔了一個狗吃屎。
「六郎!」昭陽已不知從哪出來,她扶將少年扶起又將給了少年的親衛。
「阿姐,她侮辱我們,她罵我們……」
一記清澈的掌聲在島響起,驚起一隻飛鳥,週四的人無不看向昭陽,而昭陽顫抖的手看著寰安,她本想解釋說她並非真得想打他,卻又將那些解釋嚥了下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