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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橙勉強剋制著,等他吻夠了,她在他懷裡平復著呼吸,聽到他低聲問:“半夜出來做什麼?”
邱橙的嗓音發軟,略帶嬌意,回他:“口渴,想喝水。”
“但是暖暖和駱夏這會兒在樓下,我不好打擾。”
他這才鬆開她,“等一下。”
邱橙還沒回過神,秋程就已經從他住的臥室折了回來。
他把手中的半瓶礦泉水旋鬆瓶蓋,遞給她。
是他睡前拿的,沒喝完。
邱橙立刻就灌下去好幾口。
然後她才很小聲地跟秋程說:“暖暖和駱夏……”
話還沒說完,樓下就傳來腳步聲。
邱橙扯了下他手指:“我先回房間了,早上見,程哥。”
在要走的那一刻,她踮腳,歪頭在他的側臉上吧唧了一口。
秋程心中微動,轉過身看她。
她已經溜進了對面的臥室。
早上在駱夏家簡單吃了個早飯後,邱橙就和秋程回了家。
因為是端午節,倆人都沒什麼事,就在家裡消磨了一天。
而邱橙作為寧靈的伴娘,是要提前一晚過去陪寧靈的。
當晚邱橙就提前去了寧靈在的酒店,陪著新娘子等待出嫁。
大概是因為天亮就要做新娘子了,寧靈興奮又緊張,失眠了一整晚。
而邱橙也睡不著,倆人就說了好多體己話。
說起大學時邱橙總是在週六日回家後再返校時給寧靈帶她母親做的菜和各種零食,寧靈不免想起邱橙的母親,就問道:“阿姨最近還好嗎?”
邱橙笑說:“嗯,挺好的。”
“叔叔呢?”寧靈眉眼彎彎道:“我記得叔叔每次都親自開車送你回校,還揹著阿姨偷偷給你買好多好吃的,臨走還要再多塞給你一沓零花錢,簡直就是女兒奴。”
邱橙卻沉默下來。
或許曾經是女兒奴,但也只是曾經了。
“我不太清楚。”她語氣自然地說出口,稀鬆平常道:“他跟我媽離婚了,我跟他沒聯絡。”
寧靈愣住。
隱隱約約的,她大概明白了為什麼邱橙目前不打算結婚。
須臾,寧靈開口對邱橙說:“橙子,你還記得我原來的性格有多內向嗎?”
邱橙笑了下,回她:“是挺內向的。”
寧靈平靜地說:“其實是原生家庭的影響,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總爭吵,甚至動手打架,那麼多次,我總有被波及的時候。”
“後來他們離婚,沒有人想要我,兩個人都推卸責任,我爸覺得我是個賠錢貨,我媽覺得我是個包袱。”
“法院把我判給了我媽,我媽沒辦法,只能帶著我另找物件,我十歲那年,她嫁給了一個離異的男人,後來他們有了一個兒子。”
寧靈笑了笑,“從那之後,我的生活過的更加艱難,我不準吃好的,不準用好的,因為他們覺得我不配,好東西都是弟弟的。”
“久而久之,我自己也覺得,我不配。”
“我不配得到美好的一切。這個思想在我身體里根深蒂固。所以當你、當康譯,當你們這些閃閃發光的人靠近我的時候,我生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們這麼好,我不配做他們的朋友,然後下意識的,就想跟你們保持距離。”
邱橙靜靜地聽著,並不說話。
寧靈繼續道:“在大學之前,我沒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後來遇見了你,我覺得你就像明亮的小太陽,特別溫暖,連帶著身邊的人都格外明媚。”
“我渴望靠近你,又害怕我不配跟你做朋友。”她輕笑:“橙子,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那兩年你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