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冰涼讓她越來越清醒。
她瞅著他,男人只低著頭,專注地給她冷敷,並不言語。
邱橙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好一會兒,她只問出一句:“工作上的問題解決了嗎?”
“嗯。”秋程低應了聲,沒有多說。
邱橙抿抿唇,也不再講話。
她把水杯放到床頭櫃,想要把腳抽回來,被男人攥住腳踝,動彈不得。
邱橙輕言:“不疼了,不用敷了……”
秋程把被毛巾包裹住的冰袋隨手放到床頭櫃上。
他捧起她瑩白瘦削的腳丫,低下頭,很輕淺很虔誠地吻了吻她的腳背。
邱橙惶然地要把腳抽走。
“程哥……”
秋程依然低著頭,又親了下她因為冷敷而冰涼的大腳趾。
溫熱的唇貼上來,讓邱橙的腳丫微蜷了下。
她臉紅耳熱地揪緊床單,難為情地羞赧道:“別親腳啊……”
秋程沒聽她的話,沿著她的腳背一路親,吻過她腳背上青色的血管,然後偏頭在她很骨感的腳腕處輕碰了碰。
邱橙咬住下唇,臉紅的要滴血。
她的脊背繃直,身體僵硬著,眼睜睜看著他捧著她的腳親吻,像個匍匐在她腳下最虔誠的信徒。
片刻,秋程小心翼翼放下,上了床躺到她身邊,把她給拉過來擁進懷裡。
他吻著她發燙的臉頰,低低地呢喃:“我說過不能跟我客氣。”
邱橙抿著唇“嗯”了聲。
她剛想說不是跟他客氣,是心疼他所以才不忍打擾。
結果就聽到他又很挫敗道:“我真的很想跟你生氣,可我捨不得。”
我的小橙子已經過的那麼不容易了,我不想再讓她難過一分。
所以我,根本沒辦法生你的氣。
邱橙的眼眶泛起熱,她眨了眨眼,沒有說話,只往他懷裡蹭了蹭。
邱橙埋臉在他胸前,悶悶地嘟囔,像在哄他:“我沒有想跟你客氣,是因為你睡的晚,我心疼,才不想擾你睡覺的。”
可是最後還是把你弄醒了。
秋程很輕易地就被她安撫下心裡煩悶的情緒。
他低頭在她發頂上親了下,溫柔道:“知道了,但以後還是想讓你盡情麻煩我。”
她抿嘴笑了下,吸吸鼻子應:“嗯。”
兩個人睡不著,就擁著彼此在黑暗裡低低地閒聊。
從他的工作聊到研究院,又從她排練的話劇說起今天出現在藝術館的萬樹。
邱橙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秋程之所以情緒不對,其實是他在吃醋。
因為之前她去給小櫻桃過生日那晚,秋程見到過萬樹,也聽到了萬樹問她要不要跟他走。
至於他是萬江的兒子,邱橙也是今天在旁邊無意間聽到萬樹對小櫻桃說他要去後臺找萬爺爺,才反應過來萬樹是萬江的兒子。
怪不得他當時也會出現在孟家宴會上。
而萬江這類老藝術家,為人處事特別低調,私生活更是不會對外公佈。
圈裡一直說他有三個孩子,老大老二是龍鳳胎人盡皆知,至於小兒子,因為被萬家保護的很好,根本沒有人知道是誰,也從沒有媒體報道過。
原來是萬樹。
邱橙沉吟了下,小聲對秋程說:“我在今天之前不知道萬老師是萬樹的父親。”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件事,萬樹有個小眾服裝品牌,之前我經紀人跟他那邊簽了約,讓我做他家的新品代言人,前段時間雙方又續了約。”
“我沒有話語權,程哥。”邱橙悶悶地告訴他:“因為跟公司有合約在身,我沒有權利拒絕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