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她呆呆地看了幾秒鐘,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家。
也不知是不是紫東華府的天花板看習慣了,現在看月茗公館的房子的天花板,差點兒沒認出來。
隔壁有輕微的呼吸聲響起。
她艱難地扭頭望去。
是她家閨蜜詞詞毫無形象的睡姿,再往遠一點,是林玲兒四平八仰地睡在地毯上,蓋了條毛毯,懷裡還抱著一個半人高的娃娃,嘴裡疑似唸唸有詞。
她只聽清了“神仙姐姐”四個字,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夢。
蘇棉看到此景此景,才勉強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約了姐妹去喝酒,後來想透氣,出去露臺,沒想到碰到一對夫妻吵架反而觸景生情,又開始借酒消愁,後來詞詞來了,安慰了她……
再後來……
蘇棉就沒什麼印象了。
她頭疼地起了床,去廚房泡了杯蜂蜜水,緩緩喝下後,才覺得胸口舒服了一點。
沒多久,唐詞詞和林玲兒也醒了。
唐詞詞第一句話就說:“你昨晚真是嚇死我了,我在包廂裡等了十分鐘,你沒回來,給你電話你也沒接,我就出去找你了,找了半天沒找著……”
蘇棉說:“我不是在露臺嗎?”
唐詞詞說:“什麼露臺?寶貝,你是喝傻了嗎?你昨晚是被服務員送回來的。”
“包廂走出去之後不是有個露臺嗎?”
“哦,那個露臺,春寒料峭的,又燈光昏暗,不是偷情找刺激的小情侶誰會去啊……我昨天晚上沒找著你,差點兒去喊俱樂部的老闆去調監控了,玲兒也喝多了,我也擔心她,就想著回去找個服務生幫忙盯著再去找你,沒想到一回去,就正好碰見服務生架著醉醺醺的你回來了。服務生說你喝多了,沒找著自己的包廂……”
蘇棉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她依稀記得昨天夜裡詞詞和她說——
“你不是白眼狼,別聽他們瞎說。”
“你做得很好了,沒有人可以責怪你。”
……難道是做夢?
蘇棉實在想不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宿醉過後,今天起來她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了。窗外的陽光明媚,灑落進來鋪上一層光暈。
蘇棉的心情莫名地爆炸好。
她給林玲兒泡了杯蜂蜜水,又下廚做了點簡單的早餐,煮了三碗麵,下了點丸子和香腸,還煎了三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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