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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喊。”放任丁宣尖叫了一會兒,連蕭啞著嗓子說了句。
他在丁宣身旁蹲下,膝蓋莫名牽著大腿一陣痠疼,他乾脆曲著兩條腿跌坐在地上,像
大白鴨來到身邊晃了兩圈,連蕭順一把丁宣的背,丁宣沒再繼續叫,已經緩過來了。
連蕭把他鬆開,偏頭瞅瞅他。
丁宣身上那種“動物”一樣的特性真的特別足,發起瘋來竭盡全力地躲避喊叫,這會過勁兒了,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耷拉著眼皮看看這看看那,抓抓自己的臉。
他抓的是左臉上一小塊白塗料,聞著應該是油漆,一會兒功夫摳了好幾遍。
連蕭伸手試試,幹在臉上了已經。
他抿抿嘴,撐一下丁宣的後腦勺站起來,丁宣摳著臉順著他抬頭瞅瞅,連蕭轉身去倒熱水:“過來洗臉。”
熱水中午被他洗頭霍霍光了,還得現燒。
連蕭先給丁宣換了身衣服,那小襖跟褲子都滾得沒眼看了,袖子上抹蹭的都是塗料,叫花子都不惜得穿。
把外面一層衣服扒下來往地上一扔,連蕭想想,又讓丁宣坐床沿上給他包好被,挨個兒捋開兩條袖子看看胳膊,再解了棉褲檢查檢查他的屁股和腿。
“龐曉龍還打你哪了?”連蕭邊攥著他的褲腿邊問他。
想到龐曉龍一巴掌兜在丁宣腦袋上的那一下,連蕭剛平息的心情都還想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