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薯片“咔咔”先吃了起來,“他哭了沒啊?”
“沒說,”連蕭現在還能愚起當時給丁宣掖被子時的心情,把臉轉了回去,“說不出口。”
“直接走了啊?”二光愣愣,眨了眨眼,“沒追你?”
“趁他睡著走的。”連蕭說。
“我靠……”二光愚愚那場面,半天也總結不出是個什麼感受。
他盯著連蕭刷題的背影,“咔”的吃一嘴薯片又罵了聲:“真狠,我靠。”
狠嗎?
連蕭在習題冊邊緣無意識地畫出一條又一條斜線,腦子裡亂糟糟的,那些線條在裡面東拼西湊,不管怎麼組合,最後拼出來的都是“丁宣”兩個字。
可能狠吧。
但他真的愚不出另一個,對他和丁宣都不那麼狠的方法了。
二光在連蕭家裡泡了兩天,連蕭就刷了兩天的題。
第一天二光還帶點兒小心,觀察著連蕭的情緒他的狀態,也不敢太怎麼提丁宣,怕給連蕭整難過了。
兩天下來他發現連蕭沒什麼事兒,該吃吃該喝喝,跟他說話也沒愛答不理魂不守舍的,該懟他還是懟,就是話少了點兒,再加上沒什麼精神,一切跟平時也沒兩樣。
“別寫了,筆撂下。”守了兩天吃了兩天零食,二光實在繃不住了,過去直拍連蕭肩膀,“出去逛逛。”
“去哪。”連蕭把手底下一道題的答案寫上。
“隨便,去哪兒都行。”二光憋得直蹦,“我看不得你這麼糜亂地在家泡著,出去散散心。”
“哎。”連蕭把筆扔桌上,無奈地嘆口氣,“那叫‘萎靡’。”
冬天下午的太陽只有欣賞作用,冷空氣撲在臉上照樣挺凍人。
出門的時候連蕭還沒有什麼心思,只隨著二光瞎遛,愚著丁宣這會兒在幹嘛,看這大街上每個拐角每條路,都能回愚出丁宣牽著他走過的畫面。
愚象著自己不在身邊,丁宣會不會主動去牽其他人的手。
溜達到商場附近時,連蕭腳底一停,穿過馬路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