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傳的,上一屆的高三,有人看見他們領完通知書在教學樓後面接吻。”周狄說。
“倆男的?”二光想想那畫面,眼都圓了,還在確認。
“兩個男的怎麼吻。”連蕭下意識把面前這倆人的臉代入進去,忍不住皺皺眉,“不嫌惡心?”
“你可別說這話。”二光立馬指他,“你跟丁宣一天少親了?你一口我一口膩膩歪歪的一天。”
“滾,那不一樣。”連蕭又翻一頁畫冊,非常坦然地把丁宣抽離出這個範疇。
“也是。”二光抓抓腦袋,還在驚訝,又問周狄,“倆男的怎麼親?”
“用嘴親。”周狄跟看神經病似的看他。
“我知道用嘴,不是,我的意思是,”二光都不知道怎麼表達了,比比劃劃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那他倆是倆男的啊,怎麼親得下去的?”
說著話他看向了連蕭,連蕭剛要指他讓他住腦,二光先“噫”地打個激靈:“不行,我下不去嘴。”
“謝謝。”連蕭禮貌且贊同地點一下頭。
這個話題提一嘴就過去了,是他們仨都不感興趣的小插曲。
周狄脫離了剛才看碟片的□□氛圍,很快也重新投入到補作業的正事兒裡。連蕭跟他一起寫,倆人霸佔著二光當擺設的書桌,喝著二光給他們端來的飲料,做著二光最痛恨的作業。
“啊——”而此刻最該補作業的二光本人,則仰躺在床上瞎劃拉,翻來滾去地嘆氣,“好想談戀愛啊。”
“你就是想親嘴。”周狄一本正經地總結重點。
這話從他嘴裡冒出來,把連蕭都給聽樂了。
“我真是……”二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氣又笑地踢了周狄好幾腳。
在二光家裡補了半天的作業,快到小機構下課的時間,連蕭跟周狄往回趕,二光沒再跟著過去。
他心裡還算有點兒數,知道要跟過去肯定今天還是瞎混,看這倆人寫作業,等後天一開學,捱罵的只有他自己。
於是他連蕭的練習冊給扣了,決定憋在家發奮一把,抄抄題。
回去的路上,周狄對連蕭提了句:“以後你也別老跟丁宣太膩歪。”
“怎麼了?”連蕭問。
“也沒怎麼,”周狄被他理所當然地一反問,差點兒以為自己的建議很離譜,“一般兄弟之間也沒這樣吧,雖然丁宣特殊,我和周妙妙以前也沒那麼親近。”
“周妙妙是女孩兒,不一樣。”連蕭說。
“是不一樣。”周狄想想,“不過還是別這樣,不然他永遠像個小孩,對別人也沒提防。”
這話確實在理。
連蕭“嗯”一聲:“丁宣從小黏我黏慣了,我掰掰他。”
說掰容易,真要能那麼輕鬆就掰動,丁宣也不能這麼些年對連蕭越來越能起膩。
關鍵連蕭也實在是習慣了丁宣跟他相處的模式。
晚上到家,兄弟倆照舊一塊兒洗澡。連蕭搓完自己的頭髮,往丁宣頭上擠點兒洗髮水給他胡擼,丁宣站那兒隨他擺弄,也抬手一起搓,搓著搓著就開始玩連蕭的手。
玩玩手摸摸胳膊肘,他又抱抱連蕭,親親他的臉。
“眼閉上。”折騰完兩人的頭髮,連蕭舉著蓮蓬頭給丁宣衝腦袋時,丁宣直接把臉往他肩上一埋。
連蕭想起下午周狄跟他說的話,彈出一根手指頭頂上丁宣的腦門給他抵開。
“以後別老親來親去的。”他告訴丁宣,“你都多大了?”
丁宣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他抹掉臉上的水看著連蕭,哼哼著學話:“多大了?”
“傻樣兒。”連蕭一聽他學話就想笑,忍不住貼上丁宣的腦門蹭蹭額頭。
丁宣現在一洗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