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
連蕭一瞬間有點兒煩得窩火。
他感覺自己最近特容易煩,明明從小到大老媽都這麼說話,以前從來沒覺得有什麼,最近時不常就想頂嘴。
對自己也是,明明心裡知道老媽是什麼意思,也知道照顧丁宣本來就是他的活兒,一直他也沒真的抱怨過,今天就是覺得不樂意。
“你最近怎麼就老想反著來?”心裡正鬥爭著呢,老媽偏偏又在這時候加一句,“你看你今天有一點兒當哥哥的樣子嗎?”
連蕭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開口說話的這個檔口,他冷不丁想起了第一次給丁宣買綠豆冰那天,丁宣把冰棒兒給摔了,老媽聽見吵吵的動靜,人都沒進屋就是一嗓子“連蕭”,問他又衝丁宣兇什麼。
明明那會兒都沒真的生氣,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毫無情緒的,他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記那麼清。
“我欠他的嗎?”連蕭聽見自己開口說,“我看他十天沒見你說過,就今天我想有點自己的空間,就沒哥哥樣了。”
“你再說一遍。”老媽的臉在聽見連蕭頭一句話時就沉了。
“他那麼好帶你怎麼不帶單位去啊?”連蕭明明知道這話不該說,知道說出來肯定得捱揍,還是由著那股莫名的反抗心發揮到底。
連蕭憑著他多年捱揍的專業素養,硬撐著沒在自己冒出那句話之後朝旁邊躲,就和平時捱打一樣,闆闆正正地站在老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