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有病才要繼續搭理這貨。
他扶著腰,有些艱難地拎著艾琳的畫框,慢慢走向通往客廳的樓梯,中間從油畫裡傳來的垃圾話就沒停過——
“哎你家還挺大啊,原來那個房間外面還有這麼大一片啊?”
“對面房間是什麼?你的臥室?哎這裡還有別人嗎?”
“我用給別人打招呼嗎?他們會不會害怕啊?普通人好像沒怎麼見過會說話的人偶和油畫吧……”
“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哎!你叫什麼?yheng?好奇怪的名字……不是能吃的那個魚生啊?”
“你腰怎麼了?年紀輕輕的腰就廢了啊?我跟你講,要保護好自己的腰,你們人類的關節可麻煩了,而且還不能隨便拆卸……唉?你為什麼瞪我?眼神怪嚇人的……”
於生終於扶著腰艱難地挪到了樓梯前,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臺階——平常他還不覺得,但今天閃了腰之後又拎著個格外沉重的油畫框,那臺階對他而言便顯得格外陡峭起來。
他本來是想兩隻手抱著艾琳的畫框下樓的,但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態似乎不允許這麼做。
於生低下頭,默默思索。
聒噪的畫中少女彷彿感覺到了什麼,聲音漸漸停下,表情慢慢緊張起來。
於生低垂眼皮,看了一眼某個已經叨逼叨了一路,而且話題越來越欠打的畫中少女:“艾琳。”
畫中少女激靈一下:“哎……哎?”
“我感覺你這畫框挺結實的。”
“是……是哦?”
於生默默把艾琳的畫框放在了樓梯臺階的。
“可能會有點抖,你坐穩了。”
艾琳終於反應過來了,眼睛一瞬間瞪得老大:“哎你等等——”
“走你!”
油畫框在樓梯上展開了乒乓叮咣的大冒險。
中間伴隨著艾琳的一路熱情感謝:“於生你大爺的我……啊啊啊哇啊啊哇啊哦哦啊≈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