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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琅站在霍家門口給霍佑青發訊息,說他知道他暈倒的事,連夜開車回的a城,想見見他。
一開始霍佑青不知道人在自己家門口,還是家裡的阿姨發現的。阿姨認識龔琅,招呼龔琅進來,但龔琅卻是苦笑著搖搖頭,說自己惹佑佑生氣了。
阿姨把話轉述給霍佑青時,霍佑青正在打遊戲。
他頓了一下,“不用管。”
後半夜霍佑青起床上廁所,餘光瞥到窗簾時,他腳步略停,然後轉了個彎走向落地窗。窗簾被拉開一角後,路燈下的身影暴露在霍佑青的視線中。
龔琅還站在那裡。
霍佑青把窗簾拉緊,重新躺回床上。
龔琅生病了,病到一抱住霍佑青,眼睛就闔上,整個身體往下滑。
霍佑青只好叫家裡的司機幫人背到房子裡,又打電話請自己的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下樓的時候,霍佑青正坐在鋼琴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琴鍵,聽到腳步聲才回過頭,“他怎麼樣?”
家庭醫生告訴霍佑青龔琅的病再晚一點就可能拖成肺炎,至少要休息好幾天。
霍佑青猶豫了一會,還是沒給龔琅家打去電話。
龔琅家很有錢,但龔琅一定程度上不太受寵,這個不受寵是狹義,且跟他哥有關係。
龔琅上面還有一位哥哥,據說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原先龔琅也是嬌養著,直到他哥從國外讀完書回國,以雷霆之勢把自己這個弟弟收拾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又勒令龔琅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慣著龔琅。
若龔琅他哥知道龔琅在他家門口站了一天一夜把自己弄生病了,也許會在病房就用皮帶抽龔琅。
最可怕的是他哥直接上門來找龔琅。
霍佑青回憶了下龔家大哥的模樣,還是停下要撥出的電話。他讓家裡的阿姨去照顧龔琅,自己坐在光線和煦的落地窗前,將琴譜翻開,一曲又一曲的樂聲從指尖瀰漫開。
不知彈了多久,身體從後面被人抱住。
“佑佑。”
抱他的人將略沉的頭壓在他肩膀上,霍佑青沒有回頭,龔琅抱了一會後,主動鬆手在霍佑青旁邊坐下,他燒剛退,整個人困頓不堪,卻又固執地要守在霍佑青身邊。
他守了霍佑青這麼多年,哪裡不知道霍佑青的性子,既冷漠又溫軟,按道理說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可偏偏雜糅在霍佑青一個人身上。
好不容易靠苦肉計住進了霍佑青的家裡,他才不會輕易離開。
龔琅小心地把頭靠在霍佑青肩膀處,過了一會,手臂環上霍佑青的腰。這個動作讓霍佑青蹙了蹙眉,他想把人推開,可眼神看到龔琅發白的唇瓣,還是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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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琅在霍佑青家裡待了足足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