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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霍佑青抬腿要走,戴沅一個快步堵住門口,臉上的笑意收了收,“你難道只有我哥的事要問我?”
霍佑青這次都懶得說話,只用表情告訴他。
不然呢?
戴沅凝視霍佑青,好半天垮下肩,“好吧,跟我來吧。”
“去哪?”
戴沅唇角又勾了勾,他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率先走向室內電梯,他彷彿篤定霍佑青會跟上來,事實上霍佑青也照做了。
電梯通往負二樓。
在等電梯下去的時候,戴沅不看著光潔的玻璃,只一味盯著旁邊的霍佑青看,剛見面時他就看到霍佑青眼下的淡淡青黑,想來是這十幾個小時的旅程沒能好好休息。
這直白的目光竟半點沒引來霍佑青的回視,他情緒更差,但面上不顯,“我能問你,你為什麼喜歡我哥嗎?”
霍佑青這回總算看他一眼,可眼神極冷極淡,“我沒有喜歡你哥。”
“不喜歡他,怎麼他一不見就千里迢迢跑過來?”戴沅眼裡流露出豔羨,“怎麼沒人這樣重視我?真不公平,明明我哥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你——是嫌我沒我哥高?”
說著電梯門開了,但戴沅並沒有走出去,他還往霍佑青這邊踏了一步。不過僅一步,兩人之間就被行李箱擋住。
霍佑青看戴沅的眼神現下染上嫌棄,這是他們兩個人在這個時空
進入下榻的酒店時, 霍佑青婉拒了要幫他提行李箱的酒店工作人員,推著沉重的行李箱進入套房。
他沒急著將行李箱開啟,先去洗了個澡, 又囫圇睡了兩三個小時,才爬起來開行李箱。
他給行李箱留了縫隙,足以讓戴沅呼吸,但也僅僅是呼吸。戴沅已經從昏迷狀態中清醒,但他手腳被綁了幾個小時,又被迫一直蜷縮在行李箱裡,整個人的狀態非常糟糕——
臉色通紅,渾身是汗, 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被綁住的手腳因為束縛得很緊, 肢體末端已經成青紫色。
行李箱一被開啟, 大喘氣的呼吸聲響徹房間。霍佑青發現戴沅的汗差不多把行李箱的內布都打溼, 於是好心地擰開一瓶水。
不過他沒給戴沅解綁。
他也不怕戴沅死, 因為他在戴沅的脖子上安了一個生命探測環, 一旦戴沅的心率過低, 他的手錶就會響起警報,警報聲足以將他從睡夢中吵醒。
戴沅現在真的是狼狽極了,他絲毫動不得, 唯一能動大概只有頭,但頭也動起來極為艱難。他看向遞過來的水瓶,意識到什麼,扯唇啞聲道:“我喝不到, 能幫我解綁嗎?”
霍佑青不說話,只是將水瓶對著戴沅的臉倒下去。水流傾斜而下, 淋了個滿頭滿臉,戴沅眼睫撲散,備覺屈辱,但又實在口渴,忍不住張開嘴,甚至探出舌將唇周的水珠捲入口中。
到此地步,戴沅倒是有閒情笑了,“你準備做什麼?”
“戴亦莘在哪?”霍佑青垂眸問他。
戴沅壓下心頭的怒氣,臉上的笑愈發甜蜜,“我跟你說過了,我……”他的話沒說完,就看到霍佑青站起來,去冰箱裡取了冰水。
這次霍佑青沒倒在戴沅的臉上,而是掐著他的臉頰,用虎口壓迫下頜,將整瓶冰水灌進了戴沅的口裡。
戴沅喝不過來,一半的水順著口角流出。沒等他緩過神,霍佑青又開了一瓶水。戴沅這回不願意再那麼狼狽地被人灌水,主動張開口,喉結不斷滾動,將霍佑青倒入他口裡的水嚥下,一邊咽,一邊用琥珀眼望著霍佑青。
若不看情景,還真算得上含情脈脈的眼神。他水光瀲灩地彎了眼角,慢慢鬆開咬住瓶口的雪白牙齒,“原來哥哥喜歡這種,早說啊,我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