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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怒氣,直接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後,他彷彿聽到戴亦莘在喊他。
不,不是彷彿,是真的聽到了。
但那又如何。
霍佑青停都沒有停一下,只冷著聲音說:“如果你是想說那只是夢,或者說什麼你還是想跟我在一起,就不用張嘴了。”
“佑佑,我不會不在乎你。”
這是那天十八歲時空的戴亦莘在霍佑青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走出房間,戴沅就在門口,他顯然是監控了裡面的動靜,霍佑青一出來,他就問:“在你的夢裡,我做了什麼?”
霍佑青今天終於正眼看他,說的話卻是,“你自殺了。”
戴沅挑了下眉,露出一抹笑,“好酷。”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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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的霍佑青還不知道另一個時空的另一個神經病,瘋的一點也不比自殺的戴沅輕。
二十七歲時空,在戴亦莘消失一個月之後,表哥打來電話,問他有沒有看財經新聞。
霍佑青一邊說沒有,一邊開啟電腦,推送的頭條新聞就是關於某個上市集團的人事變動,他在戴亦莘身邊待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是戴亦莘的集團。
現在集團的負責人換人了。
霍佑青想了好一會才從記憶裡翻出新負責人的人名, 他曾在戴亦莘身邊見過這個人,印象中這個人能力挺強。
因為是知道的人,霍佑青便沒有想太多。這種人員更換很有可能是明面上的, 真正的持股份最多者還是戴亦莘。
總之霍佑青不信戴亦莘會將好不容易攥進手裡的東西拱手讓人,可一週後,一位律師帶著自己的兩個助理上門了。
對方禮貌地自我介紹完後,將一疊厚厚的檔案放在茶几上,“霍先生,這是財產轉讓書。”
律師用平緩的語氣開始說檔案所列的財產,整整三分鐘都沒有說完,霍佑青先聽得不耐煩了, 他用手壓了壓檔案, “嚴律師, 很抱歉我打斷您說的話, 我想問一下您這是在做什麼?”
嚴律師面上沒有絲毫被打斷對話的惱怒, “這是戴先生贈與您的財產明細。”
人不出現, 改用錢砸了。
霍佑青松開手, 一時之間覺得索然無味, 他沒什麼表情等嚴律師終於將漫長的財產明細說完後,吐出一句話,“我不會簽字的。”
嚴律師點點頭, 像是猜到反應,“那我過一週再來,希望霍先生不要覺得我煩。”
嚴律師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過了一週又來了, 這次他沒有念財產明細,端著霍佑青泡的咖啡淺淺抿一口, 露出笑容,“霍先生您泡咖啡的手藝很好。”
霍佑青看看對方,沒說什麼,陪著人把一杯咖啡喝完後,將人送出去。第三週,嚴律師又來了,若是霍佑青不開門,他就和他的兩位助理一直站在門口。
第三次來算得上熟門熟路了,嚴律師這次沒誇咖啡,開始誇客廳的鋼琴,然後說他原來也學過,但好多年沒練,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霍佑青明白嚴律師是準備跟他打持久戰,不得不在心裡更加厭煩戴亦莘。他並不需要、也不稀罕戴亦莘贈與的財產,戴亦莘也知道他不會接受,所以故意讓別人出面,自己一直藏起來。
都說事不過三,這次霍佑青不由問:“他人呢?”
嚴律師說:“您說的是戴先生嗎?戴先生最近有些忙碌。”
意思是戴亦莘不會出面跟他談。
這還是第一次霍佑青想見戴亦莘卻見不到他人,“那麻煩嚴律師幫我跟他帶句話,我不會要他的錢,他想忙多久就忙多久,最好以後都不用在我面前出現。”
嚴律師聞言表情有一瞬間的微妙,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