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跟你關係不好。”許江河不由來了這麼一句。
結果那頭不高興了:“所以呢?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好吧,對了,還有一件事,今晚羅姨跟我媽聊了好多,我回去一問才知道怎麼一回事……”許江河又把羅姨跟老媽聊得話題說了一下。
“哦。”那頭丟了這麼個聲音。
“你就哦啊?咳……說心裡話,今晚我挺感動的,以前一直以為你媽對我不太……怎麼說呢,但現在我發現羅姨其實也挺記掛我的,對了,吃飯時你媽問我要不要吃點米飯……”
“行了,閉嘴吧,你怎麼話那麼多?”
“我……”
許江河到底還是嘆了一口氣。
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轉而小聲,開著玩笑說:“還記得前幾天不,我還沒回來,扣扣上,你給我發了那兩個字,我……”
“閉嘴!再說我,我掛了!”
話還是被打斷了,那頭似乎是急了。
這下許江河也有些忍不住了,只是,突然間他發現自己這個人也挺悲哀的,悲哀在什麼地方呢?就是想發脾氣時總是會控制不住的先自我掂量一下。
這不是單單隻對徐沐璇,對任何人,任何事,哪怕在公司,哪怕是在高位上,許江河永遠都會保持住那一份剋制感,會在尺度之內,在自己潛意識裡認為的可控範圍之內。
他一直認為這是一種成年人應有的基本的成熟意識,因為人終究是為發洩情緒這種行為進行買單的,可能是當時,也可能是以後。
雖然不單單隻對徐沐璇,但對她卻是最尤為慎重的。
媽的,憑什麼啊?
憑什麼我就不能有情緒呢?
其實今晚許江河還有一種感觸,特別是回來後聽到老媽講羅姨找她敘話的內容,當時他便想起徐叔晚上剛回來時,羅姨很自然的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脫了夾克也是被羅姨接過順手掛起來的。
許江河前世也就活到三十出頭,屬於是立業了,但沒成過家,所以思維上哪怕自以為再成熟,在事實上他還是男孩屬性更明顯的。
玩歸玩,浪歸浪,年齡終究是到了,對於婚姻家庭的想法也終究是慢慢起念頭了。
說句心裡話,許江河一直都覺得徐叔才是那個真正的人生贏家,特別是重生後跟羅姨走近了解加深,便越發如此認定。
人嘛,總是會對跟自己相似的人產生更強烈的代入感。
所以年少時許江河對徐沐璇的執迷不悟,究其原因,確有一部分是希望自己將來有一天也能像徐叔一樣。
雖然如今的自己在某種層面上說,是沒資格跟徐叔相提並論的,但許江河不能否認他對徐沐璇產生過這樣的幻想,甚至是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