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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巧會撞見啊。”陳清夢無所謂道。
許星河笑了。
陳清夢問他:“不過你和林梔經常一起吃飯嗎?”
“不經常。”
許星河似乎想到了什麼,慢條斯理地說:“吃醋了?”
她嘴硬:“才沒有!”
“撒謊。”他站起身,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陳清夢犟得要死,“我才不會吃醋。”
他在她身後停了下來。
下一秒,拿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他按下結束通話鍵。
俯下身,低頭,一隻手伸到陳清夢的面前,蓋住她的雙眼。
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嚇得陳清夢渾身一顫。
她剛想伸手開啟那隻手,耳邊有溫溫熱熱的氣息覆蓋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熟悉的男嗓,嗓音在輕緩的音樂中格外的清潤雅緻,帶著低低沉沉的笑,緩緩地說:“小騙子。”
耳朵裡像是被無數的螞蟻密密麻麻的爬過,她渾身一酥,連心都徹底的醉了。
許星河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他鬆開手,雙手摟著她,陳清夢轉頭,對上他的視線,驚喜無比:“你怎麼就下來了呀?”
“那不然呢?”許星河反問,“讓你在這裡等我嗎?”
陳清夢笑臉盈盈:“那我等你也沒關係的呀,打兩把遊戲,一下子就過去了。”
“不好。”
“為什麼不好?”
許星河每次都能用這樣清淡從容的語氣說出款款深情的話,他說:“我讓你等得夠久了,不能再讓你等我了。”
這些年,你等得夠久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等我了。
真的有人,一個眼神就讓你沉醉。
一個漫不經心的舉動,就讓你淪陷。
他是幽茫微光,她是傴僂飛蛾,萬千輾轉反側之後,仍舊選擇一往無前地撲向他。
陳清夢在他的懷裡靠了靠,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突然離席,你父親會不會不高興啊?”
“會。”許星河自然是想過後果的。
許明遠何止是不高興,事後必然大發雷霆。
陳清夢擔憂地看著他,推搡著:“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在這裡打兩把遊戲就好了,這裡的小吃味道也不錯,我也不會餓著。”
“沒必要。”許星河說,“他總得接受的。”
“接受什麼?”
“接受,不受控制的一切。”
許明遠總得要接受,許星河已然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首屈一指的商場精英,他已不是那個凡事聽從許明遠安排的清冷少年了,他隱藏於日光之下的野心一點一點的展露而出,依靠著強大的許家,他已經徹底的取代了曾經許明遠的位置,甚至青出於藍。
許明遠想要控制住許星河,但殊不知,控制不控制,向來都不是他能決定的,是由許星河決定的。
他願意委曲求全,不代表他一生都願意。
他也有野心,也有……想付出一切保護的人。
人一旦有了想保護的人,那便會生出無限多的勇氣和決絕出來。
在昏暗的環境中,許星河淺淡的眼神漸漸被霓虹夜色渲染,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許多,陳清夢總覺得那裡有一股很意味深長的東西在,曠遠又幽深。
她不清楚他說的“不受控制的一切”是什麼,但是她明白,這裡麵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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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林梔發了訊息,說自己有事先走一步,林梔翻了個白眼:“你去幹嘛了你?”
許星河:“沉沉。”
林梔:“……你們是人嗎,你倆去幽會,要我給你打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