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然而錢伯煬沒接。
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估計是睡了。
陳清夢覺得自己要是真把他吵醒,就太不道德了。
她扔下手機,起床去廚房倒了杯水。
夜色如水,她端著水杯走到陽臺處。
她住的樓層並不高,六樓,低頭就能看到樓下馬路邊停的車。
這個時間點,樓下馬路邊竟然停了輛灰色的瑪莎拉蒂,車燈亮著,照出兩簇光圈。
很湊巧,瑪莎拉蒂的車門在這一瞬間開啟。
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許星河。
陳清夢真是恨死了自己15的好視力,隔著十來米的高度,在夜色濃厚的萬籟俱寂中,一眼就看清了那人長什麼樣子。
沒一會兒,房間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陳清夢轉身回房,手機在床上震動著,她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人,是在樓下的許星河。
她猶豫了幾秒,到底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接通的時候,誰也沒開口說話。
聽筒那邊有蟬鳴聲響起,呼吸聲沉沉,幾秒之後,許星河開口:“這麼晚還不睡?”
“起來上廁所。”陳清夢胡亂找了個藉口。
許星河低低的“嗯”了聲,便沒再說話了。
陳清夢喝了口水,說:“你怎麼在這裡?”
夜晚似乎令她和善許多,在無人開口的時候,她也成為了主動找話題的那個人,而不是主動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個。
許星河說:“睡不著,無聊過來看看你。”
陳清夢啞口無言,但總覺得他這話有些不對,她腦海裡閃過點什麼,問他:“你是不是……每天都過來?”
等待許星河回答的間隙裡,她臉上沒心沒肺的笑一點點地收斂。
在這一刻,她恍然意識到,許星河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別人追她,三分的付出能誇大成七八分,但許星河連續在她家樓下待了一個月,卻從不告訴她。
他是那種,連真心都只會在夜晚流露的人。
不遠處的月亮都藏於雲翳之下,許星河那句遲來的“是”在陳清夢的心裡點了一盞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tag
南城闊少追愛送花
許星河跟蹤狂
我家樓下的那個痴漢有點帥
xghe
有的人的存在令褪黑素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
陳清夢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房間裡只點了一盞夜燈,她浸在昏黃夜燈裡的臉有幾分的迷離,雙眼漸漸泛空。
躺在床上的手機安靜極了,樓下響起了一陣尖銳的汽車馬達聲,也不過是幾秒的功夫,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闃寂時分,陳清夢趴在床邊。
燈光如一抹幽火般閃爍,她在影影綽綽的燈光裡,不斷地在想,人這一生到底會遇到多少次的愛情呢?
那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呢?
她和許星河之間的,算不算得上是愛呢?
這一晚她連吃了三次褪黑素,腦袋在清醒與模糊之間不斷轉化,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漸漸泛白,看著晨光從床底向床頭蔓延。
一夜未眠。
晨光熹微,她仍舊沒做出抉擇。
·
沒過幾天,陳清夢接到《萌娃來了》的製作人的電話,說是節目出現了一些小狀況,開拍日期可能會延後。
陳清夢體諒地表示沒關係,“但是九月陳源要進組拍戲,這之後的時間就很難說了。”
“那也不會特別晚,主要是我們這邊之前找的小孩兒鬧脾氣、不願意離開媽媽,我們也沒轍,只能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