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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下子被調換角色,現在更為輕鬆的人是霍佑青,他還很有閒情地喝了一口水,但發現喝水舌頭都覺得隱隱疼痛,又皺了下眉。
他擱下杯子,轉過頭一字一句地對戴亦莘說:“我會將過去全部改變,包括你那讓人作嘔的愛。”
他和戴亦莘都清楚,一旦記憶重新洗盤,戴亦莘就不會再是現在這個戴亦莘。
而這個結果顯然是現在這個戴亦莘不能接受的。
霍佑青本來沒弄清楚兩個時空的關聯,但現在他覺得他明白得七七八八。兩個時空,一個是過去,一個是未來,他改變過去,將會影響未來。
就拿戴亦莘舉例。
一旦他改變過去的戴亦莘,現在的戴亦莘大腦裡的記憶也會改變,就像有兩個戴亦莘,一個被允許跟他接近,另外一個則一直被他拒之門外,拒之門外的戴亦莘成長為現在二十七歲時空的戴亦莘。
等他把十八歲的時空發生的關鍵事件改掉,十八歲時空的戴亦莘自然不會變成現在二十七歲時空戴亦莘的樣子。
簡單說,現在二十七歲時空的戴亦莘最終會被另外一個自己取代。
這也是為什麼二十七歲時空的戴亦莘為什麼不繼續偽裝了,他裝不下去了,他不想被取代。
戴亦莘眼裡徹底沒了笑意,甚至有些冷。但沒幾秒,他唇角又重新盪開一抹笑,“佑佑你怎麼做到的?你……能回到過去?”
霍佑青沒否認,在這個時候,他只想多往戴亦莘心口刺幾把刀,讓對方在消亡前多痛苦一會。
他甚至開門見山地說起自己的計劃。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我會讓另外一個人去救贖你,救贖你來源於原生家庭的痛苦,好讓你愛上另外一個人。”
霍佑青從沒有一次像今天在戴亦莘面前笑得那麼開心,他笑得丹鳳眼裡都有淚意。
“你記得你大學的時候有一位叫克里斯琴的學弟嗎?他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達對你的愛意,他長得還不錯,看上去也很有愛心和耐心,當他知道你的悲慘遭遇,我想他一定會很溫柔地抱住你,安慰你,願意陪著你,你也會在沉溺在這種偉大的愛裡面。”
雖然十八歲時空的戴亦莘和戴沅都沒有明說戴亦莘到底遭受了什麼,但霍佑青已經有了猜測。
戴亦莘身上的傷一定是戴父打的,戴父大概還做了更可惡的事情,只要他清楚那些事情,就能徹底改寫自己的命運。
教會瘋子正常地愛人,不如讓瘋子愛上心甘情願被瘋子愛的人。
那位叫克里斯琴的學弟曾經撞見他和戴亦莘在一起的場景,那時候他把克里斯琴眼裡的妒忌和恨意看得很清楚。
機場丟下戴亦莘的那天的幾個月後他收到一封滿是辱罵之詞的郵件,克里斯琴並不掩飾自己,不僅在信上表明身份,更指責他配不上戴亦莘的愛。
霍佑青腦海裡閃過一句句辱罵詞,心臟卻像泡在酒裡,他明明沒有醉,卻像已經醉了,他破天荒主動撫摸戴亦莘的臉頰,輕語道:“我終於可以離開你了,真讓人高興。”
後腰被一隻大手扣住,霍佑青跌進西裝懷抱。
被兇狠地親吻臉頰的時候,他餘光瞥到桌上的紫色鬱金香,其花語是——
高貴、無盡、濃烈的愛。
戴亦莘堂而皇之住進霍佑青的住處, 紫色鬱金香被迫成為房租。霍佑青在
這出假裝兩情相悅的戲碼最後是怎麼被揭穿的呢?
霍佑青慣來會在這種大事上忘記細節, 但那天的點點滴滴卻很深刻的。
他還記得那天是個颱風天,風力不算強,只是雨很大, 古典樂演奏會日期早就定好,演奏者還是霍佑青很喜歡的一位大師,所以即使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