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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沅一出去,霍佑青就退開了身體,語氣是指使人幹活的語氣,“去關門。”
戴亦莘沒有任何異議,起身將門關上,再重新回到霍佑青身邊。沒了
樓上的琴房。
霍佑青剛掐斷一個電話, 還沒等將號碼拉入黑名單,電話又撥打了過來。
他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
龔琅從他出國的
霍佑青被遞到眼前的水杯打斷回憶, 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收到十幾條訊息,全是龔琅發的。
不斷在螢幕上彈出來的簡訊訊息,不僅霍佑青看得到, 站在他旁邊的高大青年也看得到。
霍佑青一面把龔琅的新號碼拉黑,一面接過水杯,“謝謝,怎麼去了那麼久?”
身旁的位置坐下一個人,戴亦莘不喜歡用香水,連洗衣液用的都是無香的,身上幾乎沒有一點人造香味。他私底下也不抽菸不喝酒,霍佑青跟他同居的那段日子, 從沒見過他沾過菸酒。
“剛剛在廚房碰到戴沅。”戴亦莘對戴沅一直是直呼其名, “他跟我說你騙我。”
他在將這話的時候, 不錯眼地盯著霍佑青看, 看著對方用乾淨秀氣的手端著水杯微微仰頭喝水, 脖頸上的喉結順著吞嚥的動作而滑動。
講到後半句, 他注意到霍佑青動作略有遲緩。
但下一瞬, 霍佑青就轉過頭, 語氣是溫和的口吻,眼神也不冷冽,“我騙你什麼?不是你心甘情願嗎?”
這句話他講得毫不遲疑。
絕大部分的人聽到這段話都會生氣, 可戴亦莘聽到卻是露出羞澀的笑,這種笑在當下的場景難免顯得詭異。
連霍佑青都不由頓了頓。
戴亦莘像是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反應很反常,抿唇笑過後,眼神往霍佑青手機幽深地落了一眼, “佑佑你要什麼時候回國嗎?”
“這幾天。”霍佑青說。
戴亦莘似乎知道霍佑青不會改變主意,不再開口, 只垂下琥珀眼,任由眼睫將漂亮的眼珠子遮住大半,目光偶爾在霍佑青手機上打個轉。
幾天後,霍佑青坐上回國的飛機。航班起飛的當天,戴亦莘一大早就站在門外按門鈴,被霍佑青拉進房間後,像是忘記對方給他說的規矩要求,不管不顧地將人抵在門上抱住。
抱得太緊,霍佑青不禁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從胸腔到咽喉都悶得慌。他和戴亦莘雖然只差兩歲,但身型對比的確不小。他也不明白戴亦莘的臉和身體這麼不匹配。
“戴亦莘!”他壓低聲音警告對方。
戴亦莘聽到聲音,卻是越發地纏人,像是一隻知道主人要離家的大型犬,不僅把主人纏得緊緊的,還要用可憐的眼神望著主人。
但霍佑青在面對戴亦莘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鐵石心腸的,他再次警告地低吼一聲對方名字,手也是不留情對著人的臉扇了一掌。
扇得不重,畢竟戴亦莘待會下樓還會碰到他的舅舅和舅媽,若是留下顯眼的指印,舅舅和舅媽會懷疑。
被打了,戴亦莘也沒要鬆手的想法,只是整個人變得更加蒼白頹廢。
熱滾滾的氣流一直落在霍佑青的臉頰、唇上、脖頸處,他看出對方想親他,可不敢越過這條雷池之線。此時的戴亦莘再怎麼發情也知道哪些事情不能做。
罵不行,打不行,鬧的動靜太大還可能會被舅舅和舅媽聽到。
霍佑青勉強將起了漣漪的眉頭壓順,修長的手指主動碰了碰戴亦莘的唇瓣。戴亦莘昨夜應該沒睡好,眼有血絲不說,唇比往日干燥。
指尖在唇瓣輕輕摩挲,他說:“張嘴。”
不過是給些甜頭,他給的起,他也沒什麼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