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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奶糖。
沒人跟戴亦莘說過這種話,戴父從不讓家裡出現零食,而外公外婆因為戴亦莘被虐待,對待他的態度十分小心翼翼,根本就不會教育這些,甚至恨不得戴亦莘像普通小孩一樣貪嘴愛吃零食甜食。
戴亦莘收了奶糖,然後把自己準備了好幾天的禮物遞過去。那是他自己做的音樂盒,裡面的音樂是霍佑青前端時間一直彈的曲子。
如果戴亦莘在這裡待的時間再長一些,他或許能跟霍佑青成為朋友,可惜的是他外公生病了,外婆沒有精力再看顧他,加上戴父向外公外婆各種保證自己不會再做出傷害戴亦莘的事,戴亦莘被重新送回國。
走的那天,戴亦莘沒哭也沒說一個字,他只是盯著隔壁的別墅看了一會。他想再過半個小時,那個小孩就會開始練琴了。
再後來,戴亦莘的外公去世,外婆搬離別墅,沒幾年也離世了。霍佑青徹底忘了跟他只說過一個字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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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故事的霍佑青愣怔了一會,後意識到什麼,“你很早就開始調查我?”
戴亦莘沒擦臉上的水,聲音低沉地嗯了一聲。
霍佑青忍了半天,總算沒把“變態”兩個字罵出口。戴亦莘遠比他想象中的更早注意到他,這種注意還不是一朝一夕,多半是他小時候就被對方盯上。
勉強平復了會心情,他從床上站起來,剛想說自己要回學校,卻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宿舍門禁。他沒帶身份證,不能再開一間房。
他抿了下唇,對戴亦莘說:“現在過了我宿舍門禁時間了,你拿你身份證去樓下問問,能不能換成雙人間。”
戴亦莘很快就回來了,換雙人間可以,但需要兩張身份證。
“我可以睡沙發,你睡床。”戴亦莘彷彿知道霍佑青的顧慮,主動道。
霍佑青糾結了兩分鐘,點頭同意了。他並不放心戴亦莘,所以洗澡的時候把人趕出了房間,而戴亦莘洗澡的時候,他則是一直背對著洗手間,只是視線能不看,水聲卻擋不住,一個勁從磨砂玻璃裡傳出來。
十八歲到二十七歲的九年記憶裡,他聽過很多次戴亦莘洗澡的聲音。洗澡的水聲預兆著壞事的發生,霍佑青逼自己閉上眼睛睡覺,不要想太多。
忽然,鈴聲將他驚醒。
霍佑青摸到床頭櫃的手機,才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不是學校外面的酒店。他又去到二十七歲的時空了。
大清早打他電話的是他表哥,表哥上班的路上問他起床沒有,又說今天會過來給他煮頓飯。
霍佑青睡意未消地嗯嗯兩聲,就把電話掛了。等又睡了個回籠覺,他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這次打他電話的是改名為戴沅的戴亦莘。
“喂。”他接起電話。
戴亦莘的聲音透出幾分倦意,而倦意之下是藏不住的興奮,“佑佑,我回國了,我拍到虎鯨了,本來想跟你影片,讓你也親眼看看,但公海訊號太差,打不出去電話,我只能用相機錄下來。你今天有空嗎?我拿過來給你看。
霍佑青用勺子攪拌粥,“你剛回來肯定很累,我不急,等你倒好時差再說。”
戴亦莘似乎笑了一聲,“好。”聲音驀地低了下去,“佑佑,我想你。”
霍佑青勺子停了一下,“你應該清楚,我們只是朋友。如果你要說這種話,我想我可能要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沒有想法談戀愛。”
電話那頭緘默了足足三十秒以上,他才聽到戴亦莘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後,霍佑青好心情地把早餐吃完了,只是這點好心情沒多久就被破壞了。他嫌家裡悶,拿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