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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很陌生,聲音比她身後的飄雪還要冰冷入骨。
陳清夢慌了,她伸手拍著他的胸口:“你讓我進去呀,我好冷。”
許星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一句話?”
“不記得,我的記性一向不是很好,你忘了嗎?”陳清夢說,“我成績很差的,記性不好,你說過什麼啊?”
許星河看得出來她是在故意裝傻。
他把她攔在外面,不急不緩地說:“你跟在我後面,跟到樓下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一句話。”
“哦,我記得了,你說我長得真好看!”陳清夢搪塞他,“外面真的好冷啊,許星河,我想進屋子裡暖和暖和。”
許星河不想和她盤旋下去了。
他加大了聲音:“陳清夢!”
陳清夢被他這突然提高的音量嚇得渾身一抖,“你幹嘛這麼大聲叫我名字啊……”
她仰著頭,眼裡的淚意明顯,臉頰兩側已有淚痕:“許星河,我好冷啊,你別趕我出去好不好?”
許星河垂在身側的手緊握,青筋迸發。
他咬牙,一字一句說的很慢,“陳清夢,我們不是一路人,就這樣吧,你回去吧。”
他說完,作勢要關門。
陳清夢雙手抵著門不讓他關上。
但男女差距懸殊,到最後,她被隔絕在室外。
陳清夢坐在門口,哭的泣不成聲,“許星河,你開門好不好?”
“許星河。”
“我好冷啊,外面好冷。”
“許星河,你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
她反反覆覆就這幾句話,她沒用以前的往事、自己付出過多少這種事情來博得他更多的同情,只說“我好冷”。
此刻的我好冷。
你呢,你願意給我一個擁抱嗎?
許星河沒吭聲,他再也沒說過一個字。
合上門之後,他沿著門緩緩倒下。
寂靜幽黑的室內,許星河左膝支起,左手搭在膝蓋上,頭仰起,緩緩、緩緩地靠在了門後。
一門之隔,陳清夢號啕大哭。
而許星河是連流淚都是寂靜的,他眼底緩緩撕開一層悲傷與痛楚,這麼多年他過的再苦再累也沒有落過一滴淚,唯獨在放棄陳清夢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留下眼淚。
原來放棄一個人,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以為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但她早已融入他的心肺、血液裡,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些陳清夢都無從得知。
她只知道許星河遠離她。
那天之後,她依然我行我素,和一群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偶爾遇到許星河的時候,朋友調侃她:“今兒個怎麼不跟上去了?”
“換口味了,這種乖學生不是我的菜。”她的語氣也和平時沒兩樣。
朋友:“喲,原本以為許星河能收了你,結果沒想到許星河和別的男的也沒什麼差嘛,我們陳大小姐,真的是不為任何男的停留啊。”
陳清夢:“對啊。”
她大笑,笑著笑著,眼眶略微發溼。
錢伯煬冷冷地說:“你笑起來可真難看。”
“要你管。”陳清夢說。
錢伯煬:“沉沉,和哥說說,到底發生啥了,和那書呆子?”
陳清夢灑脫道:“能發生啥,我玩兒厭了。”
“是你玩厭了,還是他不陪你玩了?”
“你煩不煩!”陳清夢大吼,“是我不要他了,我不喜歡他了!要我說幾次你才相信!”
眾人因為陳清夢的怒吼而安靜了下來。
大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