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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最後一次。
……
……
許星河很少回憶往事,他如今二十六歲,二十六年的時光,大多是暗淡無光、伸手都見不到五指的,家裡常年陰冷潮溼,有一個從來不在乎自己的母親,每年的學費都是靠著自己到處打工賺取。生活死死地抓住他的後脖頸,他的喘息都變得壓抑低咧。
唯一的光,就是陳清夢。
那道因為一個意外,照入夾縫中的他的光,他很少回憶。
越美好的東西越不可觸碰。
許星河這些年把自己的陰暗面藏得很好,外人眼裡始終是光鮮亮麗的,只是寡言而已,除此之外再無缺點。
他從回憶裡走了出來。
抬眸,看向陳清夢:“我的手機號碼,記住了。”
陳清夢嘟囔著:“記住幹什麼,這年頭誰還打電話號碼啊。”
許星河聽清了她的話,他勾了勾唇,心想這是她自己主動跳上門來的,可怪不得他。
他拿出手機,手機在掌心翻轉了幾圈,他問她:“要加我微信?”
頓了頓,把手機遞給她,“也不是不可以。”
陳清夢:“???”
她看不懂他這一系列的操作,“我什麼時候說要你微信的?”
“剛剛。”
“我剛剛是要你微信的意思嗎?”
許星河攤了攤手,“至少在我耳裡,——是的。”
陳清夢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這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悶騷且變態了?
她無語極了:“你現在閱讀理解還挺厲害的。”
許星河:“還可以。”
陳清夢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實在是沒辦法,她對他的微信沒多大欲望,甚至於——她更多的是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
她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面把他的手機號碼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然後儲存到通訊錄裡。
——寰球國際,許總。
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要多官方有多官方。
陳清夢好聲好氣地問他:“許總,您看,您這滿意嗎?客戶滿意度能給幾顆星呢?”
許星河面無表情地盯著備註的名字盯了一會兒,幾秒之後,他突然笑了。這是他重逢之後, qgng
沒一會兒,休息室門外傳來敲門聲。
悶聲三聲響之後,外邊的人開口說話:“許總。”
許星河收起臉上微末笑意,神情寡淡,眼裡有著明顯的疏離感,嗓音平靜,緩緩道:“進來。”
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來人看到裡面還有陳清夢在,還對她點了點頭。
很眼熟。
陳清夢一下子想起來,在電梯裡遇到的男的就是他。
原來是許星河的助理。
怪不得這麼眼熟。
許星河的助理看著年紀不大,像是剛畢業的樣子,低頭說話的模樣非常溫馴,他聲音壓得很低。
但休息室就那麼點地方,陳清夢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幾個詞兒,“林梔”、“鬧脾氣”、“會議”。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低頭拿出手機刷微博。
沒一會兒,對面的許星河就站了起來,他伸手理了理衣服,路過陳清夢的時候留下一句:“明早八點,別遲到,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你是知道的。”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留下陳清夢一個人在休息室裡,她低頭玩了會兒手機,沒一會兒,又抬起頭,對著空氣嘟囔了句:“我知道個屁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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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