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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冽溫潤,乾淨帶笑。
陳清夢瞬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拿過手機一看,竟然是許星河的手機?!而且……來電人,是許靳遠。
恰好這個時候許星河從浴室出來,他邊擦頭髮邊說:“怎麼把電視暫停了?”
陳清夢儘量保持著冷靜,她不動聲色地把手機遞給他:“你手機響了,我以為是我的就接了起來。”
許星河:“誰給我打的電話?”
“不知道。”她說。
許星河舉起手機,手機螢幕亮了下,顯示和許靳遠通話中。
他眼眸幽深,繼而淡定自若地接起手機:“嗯,是我。”
許靳遠笑聲爽朗:“你女朋友很可愛。”
他顯然是聽到了剛才他們的對話。
許星河向來不搞寒暄這一套,開門見山:“找我有事?”
“沒什麼,就是告訴你一聲,爸的身體好了一些了,你什麼時候回家一趟看看他。”
“再說吧。”
不痛不癢地又聊了幾句,許星河就要把電話掛了,許靳遠又叫住他:“回來的時候,把女朋友帶上吧,遲早都要帶回來的。”
許星河還是那一句:“再說吧。”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許星河盯著陳清夢的背影看了許久。
陳清夢一轉身,就看到許星河漆黑幽深的視線,她心尖一顫,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問他:“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他倏地一笑:“還不說嗎?”
陳清夢顧左右而言他:“什麼哦?”
“你和許靳遠的事,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說?”
陳清夢眼神飄忽,“許靳遠是誰?”
許星河眼裡的笑意一點又一點的收盡。
陳清夢臉上揚著的笑也垮了下來。
無聲的對峙中,陳清夢倒下陣來,她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和許靳遠認識?”
“想知道,就知道了。”
“你還知道些什麼?”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隱瞞了。
有的東西像是定時炸|彈,不是不爆炸,只是厚積薄發,在一定的時間內,怦然作響。陳清夢心想,或許今天就是爆炸的那一天了吧。
他們是有著親密血緣關係的親兄弟,而她不過是一段情罷了。
人這一生愛情可以有很多次,但親情或許只有一次。
陳清夢:“我在國外讀書就認識的許靳遠,他是我學長,挺照顧我的,我也挺喜歡他的。”
“挺喜歡?”許星河咬著這幾個字,他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下。
陳清夢嚷嚷:“你這人,我告訴你啊,我和他之間可是沒什麼的,而且我和他之間就算有什麼你也不能說什麼!你看看你之前對我的態度!而且我都出國了,我倆分道揚鑣了,我還不能談戀愛嗎?”
許星河攤手:“你可以談。”
“……”他倒是表現的這麼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陳清夢不滿,嘟囔著,“說實話,如果我們分開這些年,我真的和別人談戀愛,你會怎麼樣?啊不對,如果我真的和許靳遠在一起過,你會怎麼樣?”
她這話裡三分真心,七分試探。
說完之後,屏息,仔細地觀察著他臉上的細微變化。
但許星河只雙眼微微掀開半道縫,“他不適合你。”
聽到這個回答,陳清夢倒是笑了:“他確實不適合我。但是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呢?”
“不變。”
“什麼?”
許星河說,“你會回來,再遇到我,你不可能不遇到我的,即便你不在這個圈子,我也有的是辦法見你。”
他再也不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