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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在心裡冷笑了下。
錢仲煬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許星河:“不過陳清夢現在好像在當經紀人了,混的挺慘的。”
正好這個時候負責人過來找許星河:“許總,頒獎典禮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許星河起身,他伸手扣了扣西裝外套的扣子,神情寡冷:“嗯。”
錢仲煬似乎是想跟上來,:“許總,合作的事兒?”
許星河眼神漠然:“合作?”
“是的。”錢伯煬不無期待地看著許星河。
許星河往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連背影裡都透露著一股冷漠氣韻,他居高臨下地賞了三個字給錢仲煬:“想太多。”
“……”
錢仲煬當即愣在原地。
身邊投來的視線,帶著嘲諷、譏誚。
熱臉倒貼冷屁股。
錢仲煬恨的牙癢癢的。
·
隔了幾天的拍賣會上。
許星河遇到了錢伯煬,錢伯煬的態度比起錢仲煬倒是冷了許多,見到他也只是隔著人群朝他舉了舉酒杯。
許星河覺得挺有趣的,有直接關係的人態度冷淡,間接關係的人卻諂媚極了,這對兄弟倆,挺有意思的。
後來他繞到樓梯間抽菸,聽到了一個人在打電話。
聲音很熟悉。
他轉過去,眼尾一飛,瞥到了那人。
錢仲煬。
錢仲煬舉著手機,冷笑了下:“錢伯煬看上了那個翡翠鐲子,我家老太太今年八十大壽,錢伯煬想拿這個送給老太太,但是很可惜,這個鐲子即將被我拍下。”
“他在公司可沒什麼實權,我和我那倆弟弟把他搞得沒脾氣,這段時間他可算是個無業遊民,每天不是泡吧買醉就是夜場蹦迪,跟只花蝴蝶似的。”
“反正我是不可能看他過瀟灑日子的。”
轉角處有人影晃動,許星河微掀眼皮,看清來人,竟然是煙癮犯了,忍不住過來抽菸的錢伯煬。
錢伯煬也很詫異會在這裡遇到許星河,他嘴裡叼著根菸,點火,煙霧散播,他的聲音含糊:“許總,真巧。”
許星河用氣音回他:“嗯。”
沉默的間隙,樓梯間裡的人說話聲音越來越響。
“那鐲子老太太挺喜歡的,我怎麼可能把它拱手相讓呢?這隻鐲子是很好看,但是對不起,這是我的了。”
錢仲煬發出一陣得意忘形的笑聲,“沒辦法,誰讓他沒多少錢呢?他每年的分成就那麼點兒,而且公司的大單子都被我搶過來了,說句實在話,他這人做生意,太老實,不知道走邪門歪道。”
“沒辦法咯,錢也是我的咯。”
聽到這些話,錢伯煬臉上的神情並無任何變化,只嘴角挑起一個笑意,“抱歉,讓你見笑了。”
許星河一根菸抽完,把菸頭按在了垃圾桶上,他伸手理了理領帶,神情漠然,跟無事發生過一樣地離開了這裡。
等拍賣會正式開始之後,許星河拍下了許靳遠需要的玉石象棋,在他的計劃裡,是拍完就走的,只不過他今天頗有耐心地留了下來。
很快,輪到了那一隻翡翠鐲子,底價五十萬。
錢伯煬果然率先叫了:“六十萬。”
不遠處的錢仲煬舉牌:“七十萬。”
“八十萬。”
“九十萬。”
兩對兄弟,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真相的還以為在抬高價碼。
一開始還有人跟拍,但是數字逐漸變得越來越誇張,到了四百多萬,說實話,不過是一隻成色不錯的翡翠鐲子罷了。
後來,價格到了更誇張的五百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