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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某人。”陳清夢趁勝追擊,“那我不會喝,某人總會喝的吧?”
“……”
你還不如直接地叫許星河這三個字。
見他不為所動,陳清夢說:“你真不喝?”
“……”
“你不喝那我喝了,反正我耍酒瘋慘的是你不是我,最多你再挨幾個巴掌嘛,”陳清夢無所謂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挨我巴掌了,你應該已經習慣了吧?”
也巴掌無關,他腦海裡想著的是她第一次喝醉,發生的事。
他自問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但也確實趁火打劫了。
只不過這樣的事,他不想再發生第二次。那次之後,他心裡什麼感情都有,愧疚、自責、心酸,以為這樣就能綁住她,但是確實年少輕狂,意氣用事。
所以即便重逢之後,他有幾次機會可以和她做,他都忍住了。
許星河試圖和她講道理:“我要開車,不能喝酒。”
陳清夢歪了歪頭,“我也可以開車,我有駕照的,我車技還行。”
講不通。
她一直都這樣。
許星河也一直都這樣,在和她講道理與順從她這兩個選擇裡,選擇後者。
伸手,把啤酒倒入塑膠杯裡,然後,迎著她期待的眼神,無奈地喝光了杯裡的酒。冰啤酒沁涼,滾入喉嚨,激起全身一陣哆嗦。
他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下。
陳清夢倒沒注意到這個,她只注意到有酒液沿著他的嘴角下滑,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他喉結滾了滾,酒液就這樣滑了下去。
那個瞬間,荷爾蒙爆炸。
陳清夢湊上前,壓著聲音說:“許星河。”
“嗯。”
“剛剛你喝酒的那個瞬間。”
“嗯?”
“我好像有上你的衝動。”
許星河下腹一熱,他垂眸看她。
她仰著頭,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鬧市燈火映在她明媚恣意的臉上,她說這話時神情真摯,許星河觀察再三,確定裡面沒有任何的調戲意味。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啊。”她坦然無比。
許星河:“也知道後果?”
“知道。”
許星河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來,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經道:“你家還是我家?”他說這話時那鎮定從容的神情,好像是在說,“早上吃包子還是吃油條”一樣。
陳清夢嚥了咽口水,“許星河……”
她這個時候心虛了起來,“你這也是不必……吧?”
許星河挑了挑眉,沸騰的熱血在這個時候回溫,他輕哧一笑:“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低頭,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塑膠杯放在桌子上,他伸手一捏,塑膠杯在他的手裡被揉的不成樣子。
他側眸看她,一雙長眼黑沉沉的,眼裡情緒晦澀難辨:“會忍不住。”
“……”
“……”
沉默幾秒,陳清夢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她站了起來。
許星河拉住她的手,“幹什麼?”
“你家。”她低頭。
許星河:“別胡鬧。”
“我沒胡鬧,認真的。”陳清夢彎下腰來,她笑盈盈地盯著許星河,“我認真的,許星河,去你家吧。”
·
陳清夢不是第一次來許星河家了,上次來的時候她還客客氣氣地叫許星河“許總”,親眼見到許星河在自己面前換衣服的場景。
這次來,她卻是以這樣的姿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