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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佑青被推著上樓的時候,想起自己的另外一位客人,“你哥他去嗎?”
戴沅搖頭,“他不去,我哥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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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傘回來後,霍佑青被舅舅狠狠訓了一頓,舅舅很生氣他去玩這麼危險的運動,說他這幾天不許往外跑了,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一向在他舅舅這裡待遇很好的戴家兄弟也被連坐,後來不知怎麼的,舅舅好像覺得戴亦莘比戴沅乖巧許多,允許戴亦莘來家裡找霍佑青玩。
於是便有了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的尷尬局面。
不過除了剛開始氣氛有些尷尬,後面霍佑青開始習慣。戴亦莘是個很安靜的人,安靜到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有一次霍佑青是真的忘了戴亦莘還在,他坐在落地窗前彈鋼琴,一連彈了五曲,突然發現自己旁邊有人。
戴亦莘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側後方,也不知道在旁等了多久。霍佑青立刻停下,沒話找話說:“那個……要吃點什麼嗎?”
戴亦莘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長久緘默的對視,讓霍佑青有些不舒服,他轉開臉,片刻又轉回來,“我想去玻璃花房,你要一起嗎?”
不過是敷衍的溜走之詞,可戴亦莘同意了。霍佑青只好帶著戴亦莘一起去玻璃花房,他從花房裡剪了幾枝含苞待放的玫瑰,用來裝飾客廳。
剪好花,霍佑青準備離開。他身旁的青年依舊安靜,誰都沒有要開口,一直到快進入房子,戴亦莘終於有了動靜。
他扣住了霍佑青的手臂,等人視線驚訝地看過來,又像是被燙到手似的鬆開。
明明是和煦天氣,戴亦莘臉色卻很蒼白。
他說:“你……”
話沒有說完。
因為戴沅出現了,他居然是翻牆進來的,風風火火跑到霍佑青面前,“哥哥,去不去海潛?”
霍佑青心動了,可他想到舅舅的態度,還是拒絕戴沅。
戴沅被拒絕也沒有露出難過傷心的表情,而是飛快地提出其他行程,“那去看音樂會,我買了門票。”
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門票,後睨了自己哥哥一眼,“抱歉,哥,我只搶到兩張門票,不過你也不喜歡看音樂劇,我記得你上次去看音樂劇還睡著了。”
面容完全一致的兩兄弟悄然對峙著,弟弟看哥哥的眼神很愧疚。哥哥僵持片刻,看向在場的
“你哥受傷了?”
戴沅對上霍佑青驚訝又露出擔憂神色的臉,苦笑著說:“沒什麼大事,只是不小心傷到手。我哥不知道怎麼的,大晚上不開燈在客廳削水果,結果傷到手。昨天晚上被送到醫院,可能好一陣子才能來找你玩。”
霍佑青沒想到是這種原因傷到手,他心裡不由暗想戴亦莘這人還真是古怪,對比之下,他弟弟戴沅更值得好好相處了。
於是,霍佑青主動問戴沅要不要跟他試試四手連彈,上次戴沅跟他說過會彈鋼琴。
戴亦莘是幾日後重新出現的,出現時,穿著一身西裝革履,他沒有按門鈴,而是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封邀請函,唇一分一合,像是在私下組織語言。
組織到一半,他看到霍佑青和戴沅都穿著運動服從房子裡出來,兩個人的手腕上戴著不同色同款的運動手環。
戴沅先看到戴亦莘,“哥,你怎麼來了?”
聽到聲音的霍佑青後一步看過去,他看到站在院子外的西裝青年。
今日天氣有些熱,他和戴沅都穿著短袖,而戴亦莘不僅全套西裝,襯衣、馬甲、領帶配到位,袖釦都扣得緊緊的,像是絕不要露一絲春光在外。
西裝青年正看著這邊,不說話也不動,只站在那裡,他今天還戴了一副金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