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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沅沒接工作人員的話,只看向霍佑青。
旁邊的人一聽到跳傘教練沒來,肉眼可見的變得不開心,唇抿了起來,但似乎不想讓人覺得自己不開心,沒多久就鬆開抿緊的唇,裝作若無其事地掃了眼附近。
戴沅眸光很輕微地閃了一下,他剋制住自己手指碰對方臉頰的動作,說:“其實我也有證,原先也帶人跳過,如果你放心,跟我一起跳。”
霍佑青思考十秒後,同意了。
他還從來沒有跳過傘,錯過這次,還不知道下次有沒有機會。
他現在捉摸不透時空穿越的規律,萬一他忽然睡一覺,就再也回不到二十七歲時空,短時間內怕是再也沒有機會接觸跳傘。
舅舅一家不會讓,龔琅也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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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艙門開啟,狂烈的風猛灌進來,霍佑青緊張的心情剎那飆到頂峰,與此同時,是腎上腺素的飆升。他感覺到自己此時的心跳得很快,是緊張,也是對接下來要體驗的刺激運動的期待。
他聽到戴沅在跟他說話。
“相信我。”
霍佑青回頭,“嗯。”
戴沅聽到他的回答,卻好像愣怔住,好半天,才對他輕輕勾了下唇,是個意味不明的笑。
已經開始倒數。
“三。”
“二。”
“一。”
霍佑青沒有遲疑地跟戴沅一起從飛機上跳了下去,失重感席捲全身,風肆意灌入他的身體裡,從耳朵,從鼻子……他覺得自己捉住了風,或是說在這一刻體驗到了自由。
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他扭頭看向戴沅舉著的手持攝像頭,衝著鏡頭,露出笑容。
落地後,霍佑青坐在地上恍惚了一會,才爬起來,他看著問他還好嗎的戴沅,問:“能再來一次嗎?”
他
“我想繼續親,可以嗎?”
——“佑佑,我真捨不得讓你回國,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總覺得時間過得真快。為什麼假期那麼短?下一個假期你會還來看我嗎?”
聽到聲音,霍佑青張開唇,“會。”
他喝得太醉了,沒發現抱著他的人身體有一瞬間僵硬。接下來,他更是難以辨別。舌尖的酒氣被強硬地吞噬掉,因無法順暢呼吸,手指攥緊,再試圖從他人懷抱裡掙脫。
掙脫不了,連腳都無法沾地。
好像被抱到窗前的椅子上,先前還不許他喝酒的人一口又一口地喂他酒。這樣一來,霍佑青徹底醉了,他醉得軟綿無力,連掙扎也不會了。
抱著他的人將酒瓶置於一旁,自下而上地吻他。
弦月懸於海面之上,卻也倒映在海面之上,像是近在咫尺,隨手能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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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十八歲時空了。
霍佑青逐漸習慣,下床洗漱,可一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站在他桌前的龔琅時,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龔琅像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如常地跟他說話:“時間不早了,趕緊過來吃早餐。”
有室友聽到,在一旁笑著打趣,“真羨慕,我也想每天一起床就有人給我送吃的。”
龔琅似笑非笑地睨了室友一眼,室友登時噤聲了,但正在收拾書的仇問斐卻開口。
“有什麼好羨慕的,每天連自己吃什麼都不能決定。”
龔琅的眼神移到仇問斐身上,可因為霍佑青已經走到身旁,他沒有再多注意仇問斐,把心神全部放在霍佑青身上,柔聲跟人說今天的早餐有什麼,是他從哪裡買回來的。
等到宿舍的其他人都離開,霍佑青輕聲說:“你明天別給我送早餐,我自己能去食堂吃。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