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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擔心是多餘的,只要見過一眼,就不會有人能將那樣的存在認錯。
青年閉著眼,似乎已經昏迷,但未曾因此損害絲毫美麗,見到那張臉就能確認,這一定就是晏公子。
而抱著昏迷之中晏公子的男人,則是極眼熟的西廠督主。
今天的梨休春倒是沒有穿著官服,可史官是有見過對方的,自然也認得傳聞冷酷的梨督主。
不僅是朝堂上,作為專權的奸宦之一,這位大人物可寫的事蹟就多了,身為史官,也就見過不少面。
梨督主曾經是晏公子的人他也是清楚的,見到這場景,也稍微能夠理解,國破了,前來保護舊主也是人情之中。
抱著晏長初的梨休春也發現了他。
這是當然的,梨督主武功不低,而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被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決定要在這片混亂中去看一眼晏公子的時候,他就做好這可能有點危險的準備,因此面對自己被發現的事實,他倒並沒有十分驚慌失措。
可當男人那雙眼睛看過來時,仍舊能叫人打一個寒顫。
和這座宮城裡的其他人不同,梨休春並不十分趕時間,因此見到印象中的史官時,他稍微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有許多沒見過公子的人,會只憑借傳聞臆想去評價他。
男人這樣開口,語氣有些冷,就連停在史官身上的目光,也隱含幾分壓迫,只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沒有聞到這位殘酷西廠督主身上一絲的血腥味。
史官沒有接話,梨休春也沒往對方那走一步,只是接著說道:但你既然是史官,便應當能公正書寫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他便帶著人走了。
那言行可稱為提醒,也可稱為威脅,大環朝已滅,梨督主也不再是督主,但哪怕什麼都沒做,只靠氣勢,也能讓人膽寒。
若是單憑那身武功和手段,說是還能輕易讓人生不如死,沒人能夠懷疑。
史官怕歸怕,卻並不受威脅,他也不是 心臟不好的妖妃27
晏長初醒過來的時候, 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也不能說是完全陌生,他確信自己沒有來過也沒有見過這個房間,可這裡的裝飾擺設卻透著一股熟悉感, 像是上滁宮的另一個翻版, 只是沒有皇宮那麼威嚴華麗。
比起宮殿的住處, 這個房間反倒更像是長久居住的家, 僅僅是從這些地方, 就能大概得出佈置的人對他應當有相當程度的關注與瞭解。
不靠系統,晏長初也差不多能推測出這人是誰, 無非是梨休春。
果然, 他剛從床上坐起來, 才想到的人就推開了門。
您有感到哪裡不適嗎?身著常服的男人這樣問,如同以往還在上滁宮的時候。
梨休春帶晏長初走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出現在人面前的, 而是用香迷暈了以後才行動, 雖然不是用的將人打昏的暴力手段, 也確定是不會對人產生副作用的東西,但畢竟能讓人昏倒, 且公子身體又本就不好,也就有此一問。
不是不想直接說明後一起走, 而是他覺得公子恐怕會和上次一樣拒絕他。
如果是被拒絕了以後再帶走,那就更有強迫性質了, 要是出現那樣的爭端, 實在不好,他既不想要惹對方不快, 也不想再見到公子因為情緒波動而病發的情況。
只是既然認為公子會再拒絕他,如今的情形也不能說就會比那好多少。
晏長初倒沒有生氣。
見到來人就可以證明這確實是梨休春的手筆,之前的猜想沒錯, 事實上,在上滁宮聞到異香的時候系統就也提醒過了,所以有過這樣的鋪墊準備,此刻不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