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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戴亦莘慾望的載體,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你不是啞巴,可以說話的,那兩封信是你寫的嗎?”霍佑青往前踏了一步,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就離得特別近了。
戴亦莘睫毛異常快地眨了下,隨後點頭。
霍佑青也在心裡點頭。
果然戴亦莘是早就盯上他了,不然戴沅也不會對他“一見如故”。
“我……”戴亦莘聲音很低地開口,但他才講一個字,就被截斷。霍佑青稱得上平靜地問他,“信裡寫了什麼?那兩封信都被龔琅拿走了,我都沒看。”
說出龔琅的名字,他發現戴亦莘眼神顯然一變,而後凝眸望向他的脖頸。霍佑青被這一望,不由想起自己是經歷了什麼才倉皇出國。
他是被龔琅嚇出國的。
他這一次出國的時間比記憶裡的要早了幾個月。
看戴亦莘的反應,是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霍佑青沒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而選擇退後一步,“如果不能說就算了,你弟弟應該在樓下等久了吧,我們該出去了。”
連轉身都尚未,戴亦莘就開口了。
“能說。”
霍佑青作勢要轉身的動作停下,看著戴亦莘那張蒼白的臉變紅,耳垂是最先變紅的,隨後從脖子一路紅到面上。
琥珀眼轉也不轉地盯著他,唇瓣則是被他自己抿得發白,繼而又透出奇異的殷紅。
不知過了多久,戴亦莘終於放過自己的唇,開始張口複述信上的內容,“你好,霍佑青,我是戴亦莘,很高興能給你寫信。”
前面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話,可遽然話鋒一轉。
“我看到你跟其他人一起玩,我很羨慕他們,你可以跟我一起玩嗎?我會好好地對你,如果你允許,我想用舌頭……”
“夠了!”霍佑青聽不下去,迫不及待想打斷戴亦莘,但他打斷得太慢,還是聽到一句更為齷蹉的話。
坐……
戴亦莘重新抿住唇,雙眼則是略微慌亂地看著他,像是怕他生氣。
霍佑青沒故意壓下面上的厭惡,“我不喜歡聽這種話,如果你要和我做朋友,以後就不能說這種話,也不能寫這種話,你能做到嗎?”
戴亦莘沒直接答應,一雙眼眸始終落在霍佑青身上。
霍佑青見狀,又退了一步,“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們就不能做朋友,我以後會離你遠遠的。”
話才落,他就看到青年衝他搖頭,眼神看上去還有些可憐。因此,他重新走回原來的位置,還抬手虛虛摸上戴亦莘的頭髮。
“其實我也很想跟你做朋友,但我想要聽話一點的朋友,不給我造成太多困惱的朋友,龔琅……不,我之前有個朋友,他沒經過我同意做出了一些很讓我討厭的事,現在我準備跟他絕交了。”
手指從頭髮一直摸到耳朵,不過耳朵只是略微碰了一下就收回手。
“戴亦莘,你能做到嗎?”他認真地問,“你看上去比你弟弟好相處多了,對吧?”
既然躲不掉,為什麼不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霍佑青看著眼前的漂亮青年喉結一滾,露出堪稱意亂情迷的表情,含糊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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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霍佑青以身體不適為由送客。他的確身體不適,不單單是因為突然多出來的記憶,還有記憶中因車禍而離世的舅舅和舅媽現在還活著。
這一夜,霍佑青在餐桌上沒忍住眼淚,他這次出國出得急,舅舅和舅媽本就懷疑他在國內受了委屈,看到外甥哭得那麼慘,更是篤定自己的猜想。
一個人來哄,另外一個人跑到書房打電話到國內,要調查自己外甥到底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