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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佑青繼續道:“別再意淫我了,真的很噁心。”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繞過仇問斐走了,沒走出多遠,他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人是戴亦莘。
戴亦莘在醫院清醒了,他用的醫院的電話,問能不能來找他。
“你來找我做什麼?”霍佑青正在生氣,語氣難免很差,但他想到什麼,又改口道,“你在醫院等我,我待會過去找你。”
一個多小時後,霍佑青抵達醫院。戴亦莘住的是單人病房,他到時,對方正站在窗戶前,視線是朝下的,像是在尋找什麼。等他一進病房,戴亦莘就轉過頭,旋即那張蒼白的臉浮出笑容。
霍佑青有些驚愕戴亦莘的恢復能力,明明重新縫了兩次針,居然當天晚上就能下地了。他等人快走近自己跟前時,出聲叫停,“站住。”
戴亦莘聽話停住了,但眼睛是直勾勾地往霍佑青身上轉。
霍佑青沒理會這目光,他將病房門關上,問出他關心的事,“龔琅和仇問斐今天的行為跟你有關吧?你故意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
本以為會得到肯定的回答,哪知道戴亦莘居然搖頭了。霍佑青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戴亦莘,猜測對方騙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
片刻,霍佑青換了話題,“你吃晚餐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帶了點粥。”
他過來時,不僅帶了粥,還順帶幫戴亦莘放在酒店的行李箱和手機也拿了過來。戴亦莘沒喝幾口粥,晚班護士就來了,要給他吊上晚上的藥水。
在護士扎針的時候,戴亦莘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靜音亮了起來,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戴沅”。
霍佑青看著那個名字,又瞥了眼坐在床上的戴亦莘,對方的視線此時正好被護士擋住。他想了想,默不作聲地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往病房外走。
走出病房兩三步,他就接起了電話。
“哥,你在國內玩得開心嗎?”那頭果然是戴沅的聲音,“父親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霍佑青沒答話,他想等戴沅多說兩句,也許他能聽到他感興趣的話題,可不知為何,戴沅很快就發現接電話的人不是戴亦莘。
“你不是我哥,你是——佑佑,你怎麼接我哥電話,我哥人呢?”
“他在輸液。”霍佑青答。
戴沅哦了一聲,他並不詢問戴亦莘為什麼輸液,相反抓著霍佑青問他回國後有沒有覺得很無聊,說自己在國好孤單,都沒人陪他玩,“好羨慕我哥,我哥能來找你。”
他拖長了尾音,像是真的很失落。
霍佑青隱隱約約聽出不對勁,他此時已經走到了醫院的樓梯間,夜晚的樓梯間很安靜,說話都有回應。
“是你做的對嗎?”他問得沒頭沒尾,但電話那頭的人明顯聽懂了。
戴沅在電話裡笑,是他一貫的那種透著幾分稚氣的笑法,“什麼啊,佑佑,你問的話我都聽不懂。”
“你聽得懂,你知道龔琅和仇問斐對不對?還有,戴亦莘背上的傷跟你有沒有關係?”
戴沅沉默兩秒,旋即語氣很快樂地說:“佑佑你對我好凶啊,你為什麼總那麼偏心我哥?我要生氣了。”
霍佑青沒理會他這番話,只道:“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我沒想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公平一點。”戴沅輕笑道,“總之我哥有的,我都要有。你怎麼哄我哥,就怎麼哄我咯。唔,要不,先從舔手開始?我也可以很聽話的,當你的乖狗狗。”
霍佑青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可沒什麼養狗的想法, 況且還是養本質是瘋子的狗。戴沅的瘋不亞於戴亦莘,用自己生命來做一場騙局的人能是什麼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