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無法組建一支人數超過三千的“具裝鐵騎”……
然而房俊不知從何處得到精妙的冶鐵之術,使得房家的鐵廠不僅產量超過原本鐵產量第一的長孫家,本質上更是拉開了不止一個檔次,使得精鐵數量越來越多,再加上組建鑄造局,利用水力鍛錘去鍛造鎧甲,省時省力、質優價廉,居然硬生生組建出一支“具裝鐵騎”部隊,並且以之橫行天下,從無敗績。
右屯衛的“陌刀隊”裝備了精鐵打造的鎧甲,陌刀皆以精鋼打製,其戰力較之其餘部隊的“陌刀隊”戰力何止強上一籌?
現在這兩支部隊蹤影未見,顯然房俊是將其當作預備隊枕戈待旦,即便現在付出極大代價攻破了武德門、虔化門,破門之後等待叛軍的必然是這兩支武裝到牙齒的當世強軍,還是一場血戰……
大雨敲打在窗戶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冷風自窗縫吹入,燭火閃爍搖晃明滅不定,李道宗與尉遲恭坐在書桉兩側,捧著茶水默默飲著,一時間相對無言。
局勢太被動了……
一個校尉推開門快步而入,施禮之後稟報道:“啟稟大帥,晉王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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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恭濃眉緊蹙,奇道:“殿下不在承天門待著居中指揮,怎地來到此處?”
承天門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幾乎與玄武門等同,進可攻、退可守,況且現在崔信率領山東私軍與入城的劉仁軌大戰,正需要晉王在承天門指揮排程、穩定軍心,跑來這昭德殿作甚?
做監軍嗎?
簡直亂彈琴……
李道宗也嘆息一聲,不過並未多言,招呼尉遲恭一聲:“人都到了,出門迎接吧。”
尉遲恭一臉不悅,抿著嘴與李道宗一起出門,便見到李治在一眾禁衛、內侍簇擁之下冒雨而來。
“末將見過殿下!”
“快快請起!”
李治上前兩步將門前施禮的李道宗、尉遲恭虛扶一把,面色凝重道:“兩位將軍率軍在此死戰,兵卒浴血奮戰傷亡不知凡幾,本王在承天門上如坐針氈,故而前來此處與汝等忠臣義士並肩奮戰,是勝是敗、是生是死,不離不棄!”
冠冕堂皇的話兒他素來會說,斷然不會承認自己待在承天門上怕死……
尉遲恭性子烈、心眼直,聞言蹙眉道:“殿下有此愛兵如子之心,軍中上下感恩戴德,皆願為殿下效死力,但現在城中戰局也極為重要,萬一崔信兵敗,致使劉仁軌直抵承天門下,屆時……”
“門外不是說話的地方,殿下,請進門之後詳細敘說。”
李道宗打斷尉遲恭的話語,側身請李治入門,然後抬起頭看了尉遲恭一眼,微微搖頭。
他知道尉遲恭接下來就要責備李治不顧大局、放任長安城中戰事了,他也是如此想法,可現在李治都已經來了,難不成還能給趕回去?
既然不能更改,難聽的話就不必說了……
尉遲恭理解李道宗的意思,沉著臉、憋著氣,一聲不吭的隨同李道宗將李治請到屋內上座。
蕭瑀、褚遂良等人也隨即進入……
雖然是零時徵辟的地方充當“指揮所”,但昭德殿內各種設施一應俱全,禁軍撤退之時也並未將器物損毀,故而李道宗、尉遲恭進駐此間之後,燒水、煮飯等等生活設施都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確認無下毒之痕跡便予以徵用。
這會兒有校尉燒了水、沏了茶,端上來放在書桉之上,李治佔據了主位,李道宗、尉遲恭、蕭瑀、褚遂良等人分別落座。
李治看向李道宗,慨然道:“大唐立國之時,父皇統御千軍萬馬打下半壁江山,身邊謀士如雨、勐將如雲,各個都宣稱忠於父皇、生死無改,然而等到父皇駕崩之時,卻紛紛將父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