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文椯連吐了幾口血都沒哼一聲,顧琛眼底閃過的狠戾一收,看到他這慘樣,顧琛幾天來隱忍的戾氣會招呼在高文椯身上了。
“你他媽死了嗎,不知道還手,”他冰冷地擠出一句。
顧琛很少暴粗口,他會這麼氣急敗壞,是因為高文椯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一下子就塞了這麼多東西過來,別說是他,聖人都怒了。
“消氣了……咳,”高文椯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那英俊的臉上有幾處破相了,但他渾然不在意。
“新玉由我來找,你滾回你的港城……”
高文椯微抬著臉,眯了眯眼,“顧琛,你知道我在a市還有生意要做,還記得通洲集團嗎?”
顧琛一愣,猛地看向他,語氣陰沉,“你的意思是說,新玉的失蹤和他們有關?”
“我已經讓人查他們背後那個組織了,想必很快就會得到答案,”高文椯也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你瘋了,”顧琛咬牙吼道。
高文椯忍了忍身上的痛,慢慢地坐回了沙發上,那優雅勁看得人無端嘴角抽畜。
“我沒瘋,”他冷沉道:“你先回港城。”
“高文椯,你想做什麼?”顧琛冷冷地盯著他。
“這件事你不適合插手了,他們注意到我們了,我不能再讓你去冒險,如果我回不來,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我們還是好兄弟,之後,找一個賢淑的女人過一輩子,我的仇我不想你報。”
高文椯說的這些,就像是在交待遺言般,語態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你他媽的到底在說什麼,”顧琛怒了。
高文椯緩緩地抬頭,深邃如淵的眼睛直直望進憤怒的黑瞳裡,身形慢慢站起,離顧琛不過幾步遠,氣息平穩,顧琛平視他,抿著唇盯著他,大勢有種高文椯敢一個人去闖殺,他會拼命的作勢。
“我能吻你嗎?”
“什麼?”顧琛一呆。
“就當是我們最後的告別……”
“什麼告別,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顧琛冷沉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眼前一黑,高大的身形緩緩向前倒去。
高文椯伸手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了沙發上,看著緊皺眉頭暈睡的人,高文椯閉了閉眼,替他蓋上毛毯,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放在他的平躺的身上,那是一份秦氏繼承權轉讓書,上面早就有法律效應。
理了理身上的凌亂,高文椯拿起桌上的眼鏡遮住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低頭深深又貪婪地看了眼沙發上的人。
門這時被開啟,一個黑衣四五十歲模樣嚴謹的人恭敬地站在門前,彎身,“少主。”
高文椯沒動。
最後,他還是自私了,給了顧琛一個線索。
轉身過去,那黑衣西裝中年人一愣,然後很好地掩飾了心頭的驚訝。
“查到提供訊息的人了?”和平常時高文椯不同,語氣亦是不同,如冰碎般的清冽。
“是新義社的舒堂主。”
高文椯眸光一寒,邁步走出房間。
門一關,將裡頭的人和他隔絕了。
舒晴做好了一頓飯,正好接到了高文椯的電話,還來不及等徐靖梟回來,人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