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好奇,舒晴並不打算告知。
“華先生只要好好的考慮清楚,到底是要站在哪一邊,才是最划算的。就算你是師兄的小叔,為了新義社的利益,你的命,我也可以隨時取了,對不熟的人,我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舒晴放下一句冰冷的話,抬了抬手。
那邊的揚永就上前一步,接手了舒晴的活。
“華先生,請上樓休息,後面的事宜全權由我接手,接下來你要是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揚永是a市的頭,所以,接手也是應當的。
華先生深深地看了走到一邊的舒晴,再看了看微微含笑的揚永,最終只能妥協。
這裡是新義社的地盤,他要逃出去,並不容易。
看著華先生消失在樓道口,舒晴眯了眯眼,轉身看向留守在a市的人,“宗親會那邊有動靜嗎?”
“他們自那天后,就離開了a市,”那人如實說。
舒晴知道宗親會還沒有真正的將a市放在眼裡,所以,離開也是意料之中的。
只是那個女人,仍舊讓她很在意。
對危險的東西,她向來敏感。
她感覺那女人就是一個大麻煩,現在她離開了,雖說鬆了一口氣,可舒晴的心情反而不好,因為那女人的關係。
舒晴駕著車回a市的公寓,身上的傷口因為受到了一些感染,這幾天都不怎麼舒服,要不是為了拿到這個合作,她還真的忍不下來。
一臉疲憊的進入家門,徐清雅和她的助理並不在,舒晴從家裡翻出醫藥箱,重新替自己的傷口消了炎,重新包紮了起來。
前面為了防止感染,她用了特殊的針灸法和藥物控制了幾天,但這樣,對她的身體也許傷害更大。
想要那些越南人塗毒液在子彈頭上,導致她傷口惡化,舒晴心裡一陣的不舒服。
任憑她的體質改善得再好,被子彈傷,又被那些臭水汙染,再是用了特殊手法讓自己保持清醒,舒晴這個時候一撤走針,整個身體都不禁陷入了渾濁。
倒在床上,有些迷迷糊糊的撐著意識,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仍舊努力的保持清醒的意識。
到了半夜時分,舒晴一陣的頭昏腦漲,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火燒一樣,忽而又似乎感覺到很冷……冷熱交替的煎熬讓舒晴沒有辦法再躺下去。
傷口還是嚴重感染了。
舒晴早就做了準備,起身又一翻折騰後,吞了藥靠在床頭上,再也沒有閉眼睡覺。
冰冷的空間讓舒晴不禁縮成了一團,高燒的原因,讓舒晴陷入了一陣的渾噩。
甚至是出現了幻覺,意識漸漸的減弱,最入陷入一片混沌。
有種感覺,她仍舊身陷那樣的絕境,仍舊是黃敏,有種可怕的錯覺,自己一覺醒來還是在那個地方。
壓抑太久的東西,突然間釋放出來,來勢猛烈,就是舒晴這樣的人也沒有辦法忍受。
一路從越南忍著回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異樣。
一味的告訴自己,不可以倒,不可以睡。
睡了就再也睜不開眼了,倒了,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