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眼睛又變成了正常的藍色,它恢復正常的語調說道:“我也不想急,但是博士她暈倒了。”
“暈倒了你找明河找李萌,找井上也行啊。”雖然莫雲舒口頭上這麼說著,但還是把提起衣服快速穿上。
“娜塔麗給我設定的緊急聯絡人是你呀。”耳朵回答道。
“我?”莫雲舒嘀咕道:“你先帶我去看看。”
跟著耳朵走了一段路莫雲舒就大概知道娜塔麗在那裡了,這條路分明就是前往訓練室的方向。
“她這麼晚了在訓練室做什麼?”莫雲舒問道。
“訓練唄。”耳朵快速轉動著履帶跟在莫雲舒腳下。
莫雲舒想起這幾天晚上醒來確實沒有見著娜塔麗,接著向耳朵問道:“那她在這幾天都在訓練室了?”
“對呀,昨天晚上負重跑了十公里,前天晚上與井上的副官做了近戰訓練。”耳朵回答道:
“我對她的各項資料進行了記錄和掃描,和一開始相比她的負重力增加了五公斤,她的上肢力量...”
“夠了,先去看看吧。”莫雲舒打斷了耳朵的彙報。
莫雲舒雖然不知道娜塔麗會把自己設定為緊急聯絡人,但是到達訓練室時,確實沒有其它人在那裡,娜塔麗已經醒了,不過看樣子十分虛弱,她穿著運動背心下身上是運動短褲,她沒有那緊實的肌肉,但身材卻也是勻稱無緣,從她胸前強烈的起伏可以看出她雖然看似在調整自己的狀態,但依然強烈的呼吸著。
“你好些了嗎?”莫雲舒倒了一杯溫水來到娜塔麗身邊,她蹲下身將水遞給這個虛弱的博士。
“好些了。”娜塔麗接過水慢慢的將水送進嘴裡,接著向莫雲舒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剛才暈了,但是耳朵的緊急聯絡人是我。”莫雲舒說道,語氣平靜,但話語間明顯是在問這個緊急聯絡的事。
“之前想到與你分到一間寢室,就給耳朵補加了這個設定。”娜塔麗說道。
莫雲舒看娜塔麗說得自然,不像是編出來的理由糊弄自己,再看到娜塔麗一臉淤青,加上聽著耳朵之前的話,莫雲舒也不想給她再潑些冷水。
索性莫雲舒坐在了娜塔麗身邊:“你明明可以不用做這些。”
娜塔麗並沒有過多的解釋,或者說一些用一些冠冕堂皇的來美化自己,她喝了一口水向莫雲舒說道:“如果不這樣我不是我了。”
如同娜塔麗看不懂莫雲舒,有時候莫雲舒對娜塔麗也有同樣的感覺,也許因為自己見多了那些官僚主義,當然也見慣了打著正義旗幟的欺騙,莫雲舒始終沒辦法相信和接受娜塔麗這個帶著‘播種者’光環的女人,她寧可相信自己是在利用對方去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你現在的情況不也宜再練習了,歇會,回去休息了。”莫雲舒說道,這也許是她第一次以這樣平和的心態對娜塔麗說話。
“可我不想拉大家的後腿,”娜塔麗說:“現在只是訓練,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怎麼辦,H16不會是一個太平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H16是什麼樣的?遠征軍當時也做了地質勘探,那個星域沒有特別的行星。”莫雲舒聽著娜塔麗透著一絲篤定的話,疑惑的問道。
“我說過了,到了起飛那一天,我會給你們看更多的資訊,現在還太早了。”娜塔麗並不隱瞞。
莫雲舒冷笑一聲說道:“你心裡果然還不信任我們。”
如果放在以前也許娜塔麗不會為自己多做解釋,也許是沒想到莫雲舒竟然會跟著耳朵過來找自己,突然覺得這冰冷的室友也有操心自己的一面,而這一切使娜塔麗願意多袒露一些心聲:“是的,我不能完全信任你們,你不是也始終不信任我嗎?”娜塔麗無奈一笑:“你們擔心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