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問葉檀在看些什麼。
葉檀攤了攤手,什麼都沒說,低下頭擦著蘇萌剛才沒擦完的茶几。
言清然這才回過身,走進房間裡。
蘇萌背對著言清然,站在床頭彎身鋪著乾淨的床單,嘴巴一直在碎碎念著:“摳門又小氣,小氣又摳門,大男人哪有他這樣使喚人幹活的,真是比暴發戶還暴發戶……”
言清然只覺得她在說些什麼,但又聽不清,就走到她身後,幽幽地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
蘇萌根本沒注意到言清然過來,她以為他已經到外面去了。在背後說人壞話就是這樣,她被嚇得小心肝一抖,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鼻子磕到了床頭櫃。
言清然本能地想伸手去拉住她,但看到她已經坐到地上,就算了,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蘇萌捂著屁股站起來,埋怨言清然:“你進來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會嚇死人的知道嗎?!”
“是你自己自言自語得太認真,怪我咯?”
蘇萌心虛地抿抿嘴,好像剛才是她偷偷罵言清然罵得太認真,沒注意到周遭。
“不過……你的鼻子……”
言清然這麼一說,蘇萌才覺得好像有什麼液體從鼻腔裡流出來,鑑於上次的經驗,她以為又是鼻涕,就用手背擦了擦,說著:“流鼻涕沒見過?”
可是言清然卻說:“這次不是鼻涕,是血。你流鼻血了。”
“什麼?!”蘇萌一驚,趕緊看了看剛才擦過鼻子的手背,真的看到了紅色的血跡。
太背了……竟然流鼻血……
她想擦掉鼻血,剛抬手,就被言清然出手按住。
言清然往前一步,越過她拿起了床頭櫃放著的紙巾盒,拿到她面前:“用紙巾擦,手上有細菌。”
蘇萌聽話地抽了幾張紙巾擦鼻子,然後把頭往後仰,想以此來止血。但她沒想到言清然又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腦袋按回了原處。
“仰頭止鼻血的方法是錯誤的。”
蘇萌有點發愣,因為言清然就站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鼻腔裡還瀰漫著血腥味,可她又好像嗅到了言清然身上的衣服的味道,他用了金紡薰衣草香味的洗衣液。
言清然把另一隻手拿著的紙巾塞到了蘇萌手上,然後自己抽了兩張紙巾,一手託著蘇萌的腦袋,一手替她擦著鼻子周圍沒擦掉的血跡。
他低頭認真的模樣,讓蘇萌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求別離這麼近啊,鼻血很可能會再次噴湧而出啊……
言清然沒注意到蘇萌的異樣,只是在擦乾淨鼻血後,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旁邊的垃圾桶把沾了血跡的紙巾丟了進去。
“沒再繼續流了,應該是剛才碰到了床頭櫃。你回家之後要是還有流血的狀況的話,就要去醫院看看。”
“……知道了。”蘇萌應了一聲,攥著手裡的紙巾,也走到言清然旁邊,對著垃圾桶扔掉了紙巾。
她想重新去床邊鋪床單,言清然卻叫住了她:“我送你回家去吧,不用繼續幹活了,床單我自己鋪。”
蘇萌半信半疑:“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