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乃是在後世。
“如果說阿言是後世之人,她從我送給她的字畫上發現了端倪,可若是因此懷疑我是古人,那便有些離譜了。”
“況且,若她真是現世之人,這當年?的衣衫飾物又如何解釋?”
顧嘉歲只覺得眼前關於阿言與祝覺小情?侶的身份問題陷入了一個死迴圈,兩個答案互相?牴觸,讓人頭緒紛亂。
“你這麼說來,還有一件事。”蕭青囊看著她回憶。
“你們發現芃芃的那時候兒,你我並不熟悉。”他溫聲說著。
顧嘉歲點了點頭,眼神?與他對視,兩人同時想?到了一點。
“但阿言直接來找你。”
“但阿言直接發訊息找我。”
顧嘉歲此刻揉了揉太陽穴,她仔細回憶起來。
“當時我很擔心芃芃,但阿言一直安慰我,說你是古醫世家出身,定然會?治好。”
當初急切的時候未曾覺得有什麼異常,現在兩人對其來,眼神?中?盡是迷思。
蕭青囊張了張嘴:“我在宿舍內雖然是公開了家裡是古醫出身,但不曾言及獸醫。”
這一點,蕭青囊可以確信。
所以,當初阿言突然找上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渠道知道的呢?
畢竟那會?兒,他們四個人還沒有匯合,蕭青囊還沒有看過小貓芃芃的情?況,阿言就已經自信滿滿地對著顧嘉歲打包票了。
“我過去的記憶裡,不曾記得有見過他們。”顧嘉歲說著。
“也或許,是我不記得了。”
蕭青囊一隻手扶額,他眉宇微緊,眼神?掠過她清麗絕豔的面?龐,“我也不曾記得有救治或是見過他們,連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沒有。”
他的記憶力極好,百草藥經脈案病例謹記在心,看過的病人上手搭脈對著臉便能記起。
如同眼前人,即便是年?少過往的驚鴻一瞥,重重羅裙上的天家貴顏,長街之上交談過的幾句話?,便牢牢銘刻在了心上。
可關於阿言和祝覺,此前的確是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
他們又是從何處知曉了自己的醫術呢?民?間嗎?
可如今自己留在數百年?後的,不過是被後人視作野史記載的“奇聞軼事”罷了。
“如此說來,他們怕是早就知了你我的身份。”蕭青囊的面?色古怪。
可即便他們知道,無論是阿言還是祝覺,對待他們的確與旁的室友沒什麼不同。
“相?比他們,你我如今的世俗化可差的頗遠。”顧嘉歲說著。
如果不是今日兩人在這裡將彼此心中?的猜測和盤而出,還有阿言與祝覺兩人不經意間露出被他們捕捉到的小小馬腳,即便平時與他們相?處,也實在察覺不出一點過去時代的痕跡。
蕭青囊作息“老幹部”,顧嘉歲也有些積習難改,可阿言和祝覺這一對小情?侶,那可真是能玩能熬的現代大學生。
兩人各自翻著小情?侶的朋友圈,一一對比試圖再找什麼蛛絲馬跡。
翻著翻著,顧嘉歲突然找到了小情?侶暑期去長安城,咸陽城旅遊的記錄。
始皇帝,求長生。
她手指此刻微頓,輕聲開口:“無咎,這世上既然有你我這樣?轉生百年?的人。”
“那是否會?有帶著記憶輪迴,亦或是長生之人?”
蕭青囊聞言發怔,他緩緩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即便是放在今人身上,他們所會?的東西也頗多了些。”顧嘉歲此刻掰起了手指。
書畫,樂器,鑑寶,醫術,槍法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
“這兩個人,好像什麼都會?一點。”蕭青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