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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要聞一下嗎?”她問著。
顧嘉歲點?了點?頭,她仔細看著青瓷蓋碗裡?的尚未注水的茶葉,眸色一動。
她下意?識抿了抿唇,但忍住沒有開口?,只看著祝覺注水洗茶。
熱水燙過杯子茶具,洗過茶後,茶香氤氳瀰漫,顧嘉歲嗅到了記憶裡?的茶香。
她睫毛微顫,喝了前兩道茶過後,感受著喉間的漫長的回甘與茶香。
這?是過去周朝皇室專供的雪山銀針,不?會有錯,曾經連皇帝舅舅和表哥都要省著喝,一年才出一次的茶,她曾經喝了許多年。
頭春頭採的雪山銀針,生長條件極為苛刻,而每一年的雪山銀針都是伴著春日送入京中,難捱的冬日裡?總是盼著這?一刻。
雪山茶到,即春日到,每一次京中收到今年的御茶之時,心情都會極好,因為又是一年春來到。
“這?茶很好喝,還能買得到嗎?”她問著。
蕭青囊此刻看著她,他喝得出這?茶極好,只是她這?話裡?似乎別有意?味。
聽到歲歲的話,阿言一臉遺憾。
“沒有了,這?個是從一個朋友那得的,他自己也不?多,送給我們的如今只剩下這?一兩泡。”
“這?樣啊。”顧嘉歲點?了點?頭。
她沒繼續詢問,只繼續品嚐。
同一株茶樹,即便是千年的母樹,經年的積累下來每一年的風味不?同,而時間越久,自然也就越沉香。
五六道茶過後,已經進入了最佳的口?感。
喝著記憶裡?熟悉的味道,顧嘉歲忍不?住眯了眯眼。
雪山銀針,按照如今的劃分屬於白茶,喝多了容易餓,用?糕點?零食佐茶,一下午逗貓看看電視,說著話也就過去。
等到晚上?,大人們陸續回家,蕭青囊在房間裡?對著病人們輪番號脈,斟酌地寫下方子,或是臨時針灸。
蕭青囊一通號脈下來,細小的症狀一一說出,三位媽媽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熱烈。
“小青,你說的可太對了。”於非晚激動得拍桌子。
“給你叔叔開的藥能別那麼苦,不?然他非得補償自己吃糖塊。”
阿言對於老媽給蕭哥安上?了“小青”這?個暱稱無力吐槽,但也非常慶幸及時把蕭哥弄過來,自己爸媽叔叔阿姨身?上?都是些這?年齡的人亞健康的毛病。
倒是譚阿姨,阿言注意?到蕭哥寫出來的藥方字字斟酌。
等到蕭青囊和顧嘉歲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又吃了頓晚飯後的八點?,如果不?是他們強烈阻止,熱情的阿言媽媽就要開車送他們回家,還要帶上?一車的東西。
在家屬院小區門?口?,蕭青囊抱著貓包與顧嘉歲上?了她在京城的用?車,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言媽媽真是熱情。”蕭青囊說著。
顧嘉歲點?頭,“她們的性格,的確是不?像。”
兩人乘坐的車子駕駛室與後座乃是分割槽,並不?擔心前方聽得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