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什麼事。”
賢妃笑得更肆意:“娘娘,要嬪妾說啊,還是將一皇子鎖在宮中為好。今日他都能冒犯娘娘,娘娘不介意,畢竟娘娘與一皇子母子情深,可若是他日後冒犯了聖上,恐怕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說不定啊,聖上一怒之下,便決定不立一皇子為太子了。”
她一頓,故作懊惱:“哦,我忘了,如今一皇子這副模樣,便是不冒犯聖上,也做不了太子了。”
皇后聽著賢妃的嘲諷,面色鐵青,她冷笑道:“賢妃有心思在這兒說本宮的風涼話,倒不如想想法子,為聖上再添一位皇子。畢竟賢妃現下應當還能生養。”
賢妃嘲諷她兒子,她便嘲諷賢妃連兒子都沒有。
“回宮。”
賢妃看著皇后的背影,咬牙切齒。她入宮多年,只為弘景帝誕下一位四公主。宮裡的女人,沒有孩子的亦沒有恩寵的,是最底層,有恩寵沒有孩子的次之。可這恩寵,本就是如煙如霧,縹緲虛幻,說到底還是孩子傍身。有孩子的,公主比不上皇子。
“哼,有兒子有如何?不一樣成不了氣候。”賢妃恨恨想,這夥賊人可真是做了件好事,簡直大快人心。
雖如此說,賢妃心中還是不甚痛快。回到宮中,見蕭泠音歡歡喜喜地在挑衣服,斥道:“沒用的東西。”
蕭泠音無故捱罵,臉色耷拉下來,“母妃罵我做什麼?我又沒惹你。”賢妃按著自己額角,嘆了聲,自己是不該將脾氣發在女兒身上,她軟了些態度:“母妃只是覺得,你都這麼大了,還一副孩子心性,日後嫁出去,能操持好嗎?”
蕭泠音被驟然提及婚事,臉色變了變。她與謝慈年紀差不多大,也已經及笄,婚事就這麼猝不及防到了跟前。但她平日裡並不想這些,這會兒聽見賢妃說起,不由有些沮喪,撒嬌道:“母妃,我年紀還小,想過兩年再嫁人。”
賢妃道:“母妃進宮時,也不過十五。”
蕭泠音臉色變了變,嘀咕道:“可謝慈不也沒議親麼?”她處處與謝慈比較,從未贏過一回,好不容易見她跌落雲端,沒想到下面還有謝無度替她託著。如今驟然提及婚事,她也腦內乍然想到謝慈。
賢妃皺眉:“你與她比什麼?你若是能與她交好,那才是……”賢妃聽見女兒的話,忽然想到什麼。
後宮的榮寵,與母家密不可分。她上回想讓自己母家的女孩子與謝無度結親,可謝無度拒絕了。謝無度有權,得聖上倚重,若能與他沾上親事,自然對母家有利。
她方才由女兒的話,想到謝慈的婚事。謝慈與謝無度感情甚篤,若能讓謝慈嫁給她母家的人,也能與謝無度攀上關係。
明日,她便去信給母親問問,族中可有適齡未婚配的男子。
如此想著,賢妃臉色稍霽。蕭泠音看著賢妃的臉色緩和下來,方才母妃說,要她與謝慈交好,蕭泠音撇了撇嘴,想起那日謝慈的嘴臉,靠在賢妃膝頭道:“母妃,我與謝迎幸交好,也是一樣的嘛。”
賢妃嘆氣,她到底是小孩子,哪裡懂得這麼多?長公主雖有威望,卻無實權。朝堂之上,還是得有實權的人說了算。
“好了好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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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自噩夢中驚醒,她夢見那日的事。
她夢見回到那間怎麼也逃不出去的屋子裡,蕭羽風那猥瑣的嘴臉出現在她眼前,步步緊逼,靠近她。她心裡害怕得很,期盼著謝無度會出現。
這時候,蕭羽風說:“你以為他會管你嗎?你只不過是個沒有血緣的假妹妹,他怎麼會管你呢?”
夢裡的她自己瘋狂搖頭:“不,不是的,他是我阿兄,他說過要管我一輩子的。”
蕭羽風卻篤定道:“你別自欺欺人了,他不會管你了,不信你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