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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苦撓頭:“三小姐,我如今升官啦。”
昭昭嗯了聲:“很厲害,繼續加油。”
袁不苦笑意更甚,又說了兩句,走了。
沒過多久,梁太后與天子以及中州王也來了。
今日沒什麼大事,賀容予便與劉原一道過來,途中遇上樑太后,便一起來了。
梁太后是特意偶遇。比起她們來說,她被悶得更久,她是太后,不能隨意出門,也只有這種時候才能走出那座四方宮城。即便走出了宮,也得謹記自己的太后身份,端著、忍著。
她近來常覺得頭疼,已經快要端不下去、忍不住。
梁太后今早梳妝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為女子的歲月在流逝,枯萎的氣息彷彿已經纏上她。
這讓梁太后感覺到恐慌,無比地恐慌。她身為一個女人的歲月這樣短,又這樣虛度,她顫抖著手,撫摸上自己尚且細嫩緊緻的臉。她覺得不能再這樣虛度了,她想要一個男人。
她必須做點什麼,所以她主動偶遇了賀容予。
儘管這一路上,他們各自乘坐各自的馬車,毫無交流。但只隔了這麼近的距離,她彷彿汲取到自己身為女人的生機。
直到下了馬車,梁太后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她端出自己溫柔的嗓音:“中州王……”
只可惜,話音還未落,身邊的人已經不解風情地匆匆而去。
梁太后將未說的話嚥下去,眼睜睜看著她的生機越走越遠,而她又再次被那種枯萎之氣纏繞上。
賀容予是為昭昭來。
距離昭昭生辰已經過去五六日,雖說那藥膏塗三日便大好,賀容予堅持給她塗了六日。雖說昨夜才剛見過,每日都能見,可今日從宮中離開時,聽見劉原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看擊鞠,他想起昭昭,還是想見。
賀容予徑直走來,昭昭身側原本是仁慧,仁慧自覺地讓開位置,退到一邊。賀容予在她身邊坐下,還未說話,才四目相對,已經眸底含笑。
“你今日要下去參加?”他問。
昭昭看著正走來的梁太后與劉原,撇嘴道:“不太想去,二哥去?許久沒看二哥擊鞠了。”
“想看?”賀容予問。
昭昭嗯了聲。
“好,既然昭昭想看。今日本王也參加擊鞠。”這是對黃國公夫人說的,黃國公夫人一愣,趕緊差人去安排。
她奉承道:“早聽聞王爺擊鞠技藝高超,今日終於能得一見。”
賀容予只微微笑了笑:“本王許久不練了,只怕手藝生疏,讓大家看笑話。”
他說著話,手從桌子底下捉住昭昭的小手,握在手心。
昭昭頓時一僵,視線不大自然地往周遭瞥去,見似乎沒人發現,才鬆了口氣。
她心跳得飛快,二哥太大膽了……
手心裡傳來賀容予的體溫,昭昭歪頭,湊到賀容予耳畔小聲道:“二哥怎麼跟太后一起過來?”
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味了。
賀容予失笑,答:“正好遇上。”
昭昭輕哼了句,在他手心裡撓了撓,表示自己的不滿。
賀容予的氣聲噴灑在她頸側:“你和她計較什麼。”他從未將梁太后放在眼裡,她有太多的濁氣,不入他眼。
昭昭小聲說:“可是她愛慕你。她之前每次找我聊天,話題都是繞著你轉。我不喜歡。”
賀容予眸中笑意更甚,道:“那你下回直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讓她滾遠些,別動不該動的心思。”
……什麼狂妄又大逆不道的話。
昭昭耳朵發癢,又忍不住想翹唇角。
作者有話說:
男二:她被pua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