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非兄妹之情,又與鎮南侯有什麼干係?”
趙承澤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浩浩蕩蕩的大軍隊伍氣勢磅礴,井然有序地從城門口出發,行往南州。直到再也看不見,天子與眾臣們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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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容予走後,日子彷彿過得很快,又過得很慢。這時候昭昭想起常叔的話來,雙手抱著鞦韆繩,如今府裡是真的冷清了。
昭昭望著前方痴愣出神,連雲芽叫她好幾遍都沒聽見。直到雲芽將衣裳披在她肩上,她才如夢初醒。
雲芽嘆氣,頗為無奈:“天氣漸漸冷了,三小姐穿得這樣單薄,若是病了,難受的還是自身。”
昭昭下巴擱在自己手背上,意懶得很:“怕什麼,二哥不在,沒人會逼著我吃藥的。”
說是這麼說,她卻想念賀容予板著臉的模樣。
越想賀容予,她便越意懶心散。
明明還未至深秋,這王府裡已經冷得像冬日。
雲芽看她每日如此,不得已去請了仁慧縣主來,讓仁慧縣主帶著自家小姐出去轉轉。畢竟王爺臨走前,囑咐過她好生照顧小姐。
仁慧連拖帶拽地拉著昭昭出了門,她也是心思懶懶,提不起興致。上京的秋衣早出了新款式,仁慧拉著昭昭去挑,昭昭坐在人家店裡喝光了三杯茶,最後一件也沒買。縱然她不買,也會有人送到中州王府去。
仁慧實在受不了,故意刺激她:“你看看你,還未如何,已經像個深閨怨婦。你有沒有聽說過一首詩?悔教夫婿覓封侯。你就是這副樣子。”
昭昭心不在焉地點頭,把仁慧氣笑了。
“人走了還沒一個月,你就這樣了?那剩下的日子,你打算如何?”
昭昭嘆氣搖頭,說:“我只恨時間不能再快一點,再快一點,恨不得明日一覺睡醒就收到我二哥凱旋的訊息。”
仁慧嘖了聲,低頭抿茶,故意恨恨說:“然後他帶回來一個漂亮嫵媚的女人,說昭昭,來見過你嫂子。”
昭昭終於有了些生機,站直身子搖頭,正正經經地反駁:“我二哥肯定不會。他說過,日後若他娶妻,要經過我首肯。”
她撇嘴,隱有些得意。
仁慧又說:“那可說不準,南州的風土人情與咱們中州大不相同,聽聞那兒的女子個個美麗又主動。到時候你二哥大敗南州,而後因為英姿勃發,被南州的女子瞧上……哼哼。”
昭昭想了想,還是搖頭:“不會的,我二哥不是那種人,他定然看都不看一眼。”他說過,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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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經過日夜兼程地跋涉,中州大軍終於抵達南州邊境。
如同所料一般,戰事吃緊,一連幾次交鋒都沒能討到好處。南州軍狡猾,並不和他們纏鬥,一旦見勢不對,立刻撤回南州境內。
直到十一月中,賀容予才使計,
二哥, 展信佳。
府中一切都好,妹昭昭亦好。近來入秋,同仁慧去添置新衣……除去新衣外,還添置了幾樣新首飾, 其中一樣甚得我心, 可惜兄長不在, 不能得見。
……
常叔前些日子頭痛,我叫他去找大夫,他又不肯,還是我逼著他去找大夫這才肯看。大夫說,常叔是年紀大了, 受了涼, 要他多注意休息。
……
兄長看到此信時想來已經十一月中,距離兄長生辰漸近。我送的禮物兄長沒開啟吧?可不許偷看, 一定要生辰那日才能開啟,不然驚喜感都沒了。
不過以兄長的聰明才智,大抵已經猜到我送的什麼。唉, 即便兄長猜到,也要裝作很驚喜哦。
原本想著今歲兄長生辰,好好操持一番,沒成想……唉, 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