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賣弄,孟知語是一概不計較的,倒讓她們覺得無趣。
江恆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有人道:“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江恆笑眯眯掃過眾人,道:“替夫人撐腰的意思。”
他撣了撣身上的脂粉,忽然嚴厲道:“凡有欺辱夫人者,皆送出府去。”
他話音一落,身後的人便上前來。那群女人又是鬧騰起來,江恆卻是絕情的很,轉身就走,絲毫不帶留戀之色。
不止侍妾,丫鬟也處置了一批。如此大手筆,又驚得京中幾層浪花。
一浪接一浪,終究湧到孟知語面前。
宮中生活寂寥,八卦便是排遣寂寞的好方法。此事是阿幸先聽說的,她性子喜熱鬧,喜歡同別人玩在一塊。
這日是一個晴天,阿幸從外頭回來,知語在院子裡溫酒,便聽見阿幸說:“殿下,侯爺遣散了好些侍妾,是不是要來接你了?”
孟知語的扭傷還未大好,不能走很遠路,不過勉強可以在宮中行走。她命人在院子裡架了張小桌子,旁邊置了個小火爐,爐上溫著一個小銀壺,桌上置了幾隻小杯。
銀壺中溫著一壺忘憂酒,酒已經溫熱了,孟知語用鑷子夾起銀壺的蓋子,另一隻手拿了一個小勺子,舀了一勺倒進杯中。
阿幸噗嗤噗嗤跑過來,在她身邊蹲下,繼續講八卦:“殿下,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孟知語放下蓋子,不疾不徐捏著被子嚐了一杯酒,這才開口:“聽見了,你說侯爺遣散了一堆侍妾。”
阿幸點頭,笑起來:“這難道不是做給殿下看的嗎?”
杯子很小,一口酒沒了。她拿帕子擦嘴,開口:“或許是,或許不是。”
阿幸撅著嘴看她:“你總是這樣子,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事。”
她有什麼好關心的,孟知語失笑,又舀了一勺酒。“好了阿幸,是也好不是也好,總會見分曉的。”
阿幸撐著起身,正欲開口,忽然聽見身後的聲音道:“看來朕來的很是時候,阿幸,再去置辦些下酒菜來。”
阿幸反應機靈,迅速行禮:“見過皇上。”
孟知語自小凳上起身,亦福身行禮:“臣見過皇上。”
陳祝山解下斗篷,遞給旁邊小宮女,而後在孟知語對面坐下。
小桌是很小的,原本在孟知語身邊還好,陳祝山一坐下,更顯得桌子秀氣。
陳祝山一點也不顧忌,“酒香四溢。”
他說著,吸嗅了一口,伸手拿過孟知語的杯子,將她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孟知語臉色微變,面上不發,重新拿了只杯子。
陳祝山似乎在仔細品味,咂摸片刻,而後誇道:“好酒。”
孟知語低著頭,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她微抬眸看了一眼,還是給他也滿了一杯。阿幸去得很快,而後便有人端著下酒菜過來。下酒菜是一盤青豆,一盤酥肉。
陳祝山夾了一塊酥肉,又喝一杯酒,“知語方才在聊什麼?”
他的語氣是寬容的,像是和朋友在閒談,眼神卻如同鷹一般盯著她。
孟知語垂眸喝酒,“沒什麼,閒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