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清心寡慾又冷酷無情的安南王世子周臨川有朝一日也會如此渴望一個女子,他……
“玉哥兒?玉哥兒?”安琳琅見他神色不對,回頭看了一眼雙方眼神廝殺的學子們,以為他是觸景生情了。
雖說不清楚周攻玉的身世,但她很清楚他的不凡。想到他那一手龍飛鳳舞的好字,“你若是想看看,也過去看看唄?他們跟你年歲差不多,坐過去聽一下也無妨。”
聽她安慰的口吻,周攻玉輕輕笑,沒有糾正:“好,我去看看。”
周攻玉又瞥了一眼安琳琅,目光不自覺地落到安琳琅纖細的脖頸上。要說琳琅身上生得最漂亮的之處:一是含笑多情的眼睛,二便是這仿若白玉雕成的纖細脖頸。她通身的清豔堪憐盡在此處。
安琳琅看他真的去到大堂坐下,撓了撓後腦勺,轉身回了後廚。
羊奶茶端上桌,新奇的模樣叫這群學子就詫異了一下。茶水他們都喝過,上好的普洱也喝過。這還是頭一回見到乳白的茶水。學子們面面相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甜蜜的味道。
抱著懷疑的態度,他們小小的抿了一口,新奇的味道瞬間瀰漫了口腔。事實證明,奶茶後世能夠迅速佔領市場覆蓋全國,確實尤其不可取代的魅力。大部分學子論道卻頗有些舌戰群儒的味道。原本大失所望的周攻玉在二樓聽了一耳朵,多看了這個叫陳牧的年輕人一眼。這是個可造之材,可惜困在小地方眼界太窄。若是得名師指點,去京城或者大齊各地見見世面,或許會有巨大的成長。
安琳琅的彩頭端上桌,一盤軟糯噴香的東坡肉,一盤紅燒獅子頭,一盤酸菜魚。
這些菜在武原鎮吃慣了的,縣城確實沒有過。入口即化的東坡肉,剛掀開蓋子,一股鮮美的味道就彌散開來。那股子鮮還帶了絲絲的甜,勾的人口水氾濫。紅燒獅子頭的香味就更濃。那棗紅的色澤,上面堆著濃稠的湯汁,直勾的人食慾大增。
兩道有別於晉州菜的新鮮菜色叫陳牧都有些傻眼,他長這麼大沒離開過晉州。吃過最好的食肆也沒見過這樣的菜色。這三道菜就只認得酸菜魚。且這酸菜魚的酸香味道比先生帶他去悅和食肆的酸菜魚要好聞的多。就是他在沉穩的性子,眼睛都有些直。
別說他,就是隆安先生自己也沒見過。正好三道菜的分量不算少,西風食肆給送了免費的米飯。陳牧乾脆讓先生坐下跟他一道品嚐。
隆安先生本不是個貪嘴之人,奈何這味道實在是香,看得他都有些繃不住矜持。
先生剛一坐下,離開一會兒的杜宇又適時含著笑容回來。有那貪嘴的當下就拉住了他,嚷嚷著讓將陳牧那幾道菜給他們也上一份。
爭辯了一上午,他們口乾舌燥的同時也腹中飢餓。溫成明輸得憋屈卻也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今日若非隆安先生到場,贏得只會是他。心中鬱憤,他冷笑一聲忽然道:“大家今日應約而來為我與陳兄比試作見證,辛苦各位。在座儘可敞開肚皮,我溫成明請客。”
這話一出,且不說來湊熱鬧的學子們歡呼,小門處站著的安琳琅笑彎了眼睛。
她默默給杜宇記上一功,轉身回了後廚。
人剛一走,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西風食肆的門口。
馬車上一隻白皙的手掀開了簾子,裡面坐著一個消瘦的年輕公子和兩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兩個少年似乎是隨從,跪坐在年輕公子的腳邊替他捶著腿。那公子遠遠看到熱鬧的食肆,輕聲問了一句:“這裡頭在做什麼呢這般大動靜?”
兩個少年其中一個立即爬起來,伸頭往外頭一看,扭過頭來:“是個食肆。”
“食肆?”錦衣公子抿了抿髮白的唇,道:“正好我也累了,去問一下這家可能夜宿。”
少年得了吩咐,跳下馬車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