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做吃食生意的就是這樣,味道好就賺錢,味道好再勤快些,咱們家就能致富了!”
方老漢激動的老臉發顫,搓了搓手想收斂收斂心情,卻怎麼都藏不住笑意。
不過事情也不能絕對,任何事情要成功都少不了天時、地利、人和。自家這食肆位置好是其一,得了王家和林家兩家的捧場,兼之本身菜色好。能賺些銀子是必然,安琳琅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慨:“這般熱鬧也不是日日能有的,這回是新店開張,鎮上的人吃個新鮮。”
“再說,也是託了王大奶奶舞獅隊的福。若是沒這鑼鼓一敲,也沒這麼多人來湊熱鬧。”安琳琅扭了扭痠疼的手腕,“明日怕是就會冷清許多。”
道理大家都懂,畢竟新店開張就開一回。就算是湊熱鬧,幾日一過,這股熱鬧勁兒就過去了。
但懂歸懂,看到切切實實的銀子,誰能平靜的下來?
“倒也不怕!咱們琳琅的手藝那是好得沒話說的。至今為止,吃過的都說好。主簿老爺還隔三差五坐車來咱家,他們嘗過好東西能不知道好歹?”方老漢捏了捏凍僵的手,沒能將心口的激動給壓下去。
原先生怕賠了的老兩口,此時反倒信心滿滿地來安慰安琳琅。
“那你是沒聽見啊,”方老漢說到這個最有話說。他人就在大堂傳菜,來來回回的跑,聽客人的話也是最多,“今兒個吃了咱家食肆飯的人就沒有不誇的!”
方婆子喜笑顏開,頓時覺得腿也不算腰也不疼了:“吃著好總有回頭客。”
周攻玉也笑了:“明兒還得開張。準備好明日的食材,早早歇息。”
說的也是,四個人就這後廚剩的食材吃了一頓鍋子。匆匆收拾一番便要去後面洗漱。
食肆雖然名為食肆,其實是兼夜宿與住店一起。這間鋪子原先東家就是做客棧打算的,樓上樓下廂房都隔得清清楚楚。樓上五間,呈環形地包圍了一個天井般的後院。下面一個空蕩蕩的大堂,再後面是六間空屋子和一間大廚房,兩個雜物間。
這麼一算,二十兩花得半點不虧。先不說地皮值不值錢,就是這棟建築物也得花不少銀子才能建成。木材人工,原先的東家二十兩就賣出去算是貼本賣了。
後院的六間屋子,三間是給客人住的。安琳琅一間,周攻玉一間,就在斜對面。兩人洗漱好回來,見原本嚷嚷別處睡不慣要回村裡的老兩口人還在後廚,沒走。詫異地看了眼天色。已經全黑了。方老漢就悶頭在後頭劈柴,方婆子擦洗灶臺,半句沒說要走。
“爹孃別忙了,”周攻玉淡淡笑了一聲,“給你們備了屋子,琳琅屋旁邊空著那間。”
擦鍋的方婆子手一頓,抬頭有些驚訝的樣子:“……怎麼還給我們留了屋子?”
說著不等兩人說話,她擦了擦手,扭頭就朝外頭喊了一聲。方木匠也扔了手裡的斧頭。老兩口互相攙扶著,忙不迭也去洗漱了。
安琳琅瞥了一眼周攻玉,這廝剛洗完澡,烏髮的髮梢還沾著水。本就白皙的臉被水汽蒸的白中透粉,透著水汽,彷彿一塊滴水的羊脂白玉。烏髮被水汽潤過,黑得猶如上好的墨鍛。那雙沉靜的眼睛在燭火下半明半昧,安琳琅總覺得他的笑容莫名有幾分公子哥兒的戲謔。
“看什麼?”察覺到注視,他扭過頭來,纖長的眼睫在高挺的鼻樑上拉出一道細長的影子。
“……沒,”美色惑人,但她頂得住,安琳琅一本正經道:“等生意走上正軌,再招兩個機靈些的跑堂,兩個手腳麻利的婆子給後廚打打下手。”
這話周攻玉倒是贊同,後廚兩個人確實不夠。
“等鋪子有些進賬就招吧,”後廚要忙的太多,光碗筷洗得不及時盤子都不夠用,“招人也不是一日兩日,還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