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剛要開口說話,那人就道:“姑娘,勞煩借條道。”夏瓷左右一看,才發現自己擋在了門口,她慌忙退後幾步,那人又笑了,說了一句:“多謝。”
傅衣凌進去,先除下範明瑰的帽子,她一頭長長的青絲掉出來,霍青棠看了伊齡賀一眼,他臉不變色,就似什麼也沒瞧見一般。霍青棠籲一口氣,又瞧了項仲勉一眼,那人更是氣定神閒,只問道:“這丫頭傷勢如何?”
傅衣凌探看了傷口之後又淨了淨手,再翻開範明瑰的眼皮子,後又把了脈,一套望聞問切下來,費了大半刻功夫,眾人都不敢吭聲,只能安心等著。傅衣凌終於罷了手,起身道:“無事,一點子皮外傷,擦了藥掉幾根頭髮,過個三兩天就好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那紫袍男子輕笑,對著傅衣凌道:“老師,你又調皮了,看把這些孩子給嚇的”
霍青棠聞言轉過身來,這才發現後頭還有一個著深紫色緙絲衣袍的男子,此人二十來歲,年輕得很,竟開口稱他們‘這些孩子’,青棠眼風一掃,看見他腰間束玉帶,紫袍金玉帶,此人不是官居高位就是戶列簪纓,絕非尋常人家的公子。許是察覺到霍青棠的眼神,那人衝霍青棠笑了笑,誇讚一句:“小姑娘身手不錯,讓人刮目。”
霍青棠後退一步,回他一句:“學生不敢當,公子謬讚了。”
那紫袍男子又是一笑,還欲說些什麼,傅衣凌轉過身來,哼道:“我這學生機靈得很,你怕是從她那處討不到便宜。”
項仲勉道:“各位不如去茶房飲一杯薄茶,我在這裡看著這丫頭,等她醒了,也好再看看有無甚麼不適的地方。”傅衣凌笑笑,對紫袍男子做出邀請姿態,道:“寒山書院茶水尚可,來,這邊請。”
天上密雲又濃烈起來,傅衣凌抬頭看天上一眼,道:“要變天了。”
伊齡賀也與霍青棠出了內室,霍青棠道:“你隨老師他們去飲茶,我出去同那兩個丫頭說一聲,其他學生都散了,我們還不走,恐她們會擔心。”伊齡賀點頭,邁步朝茶水房去了。
瓔珞與伶俐孤伶伶坐在外院的休息室裡,伶俐低著頭在收拾雜物,瓔珞手上在結絡子,其餘人都走光了,這兩丫頭還守在此處,一步也不敢離開。霍青棠從裡頭快步走過來,瞧見屋內的二人,輕輕咳了一咳,說一句:“老師額外有些話同我和範姐姐講,你們且安心候著,莫要隨意走動。”
伶俐趕緊起身,問道:“是不是我家姑娘犯了什麼錯,先生要罰她?”
瓔珞起身安慰伶俐:“不會的,我家姑娘也留下了,定是先生有什麼要緊的事同兩位姑娘說,你莫要多心。”青棠同瓔珞點頭,接道:“是啊,無事,先生今日講了新的學問,想問問我們聽明白了幾分。”
“請問?”
一個大眼睛小廝站在門口,看著裡頭的三位姑娘,開口問道:“請問這處是寒山書院吧,書院裡頭有沒有一個?”
霍青棠轉過身來,寶卷瞪大眼睛,立馬轉過身去對後頭的人嚷道:“少爺,是這裡沒錯,我見到那位姑娘了”青棠瞧見這個小廝,走到外面廊簷下,一抬眼,就看見了穿著一身淺淡青袍的顧惟玉,那人衝她微微一笑,說:“那日雨下的大,姑娘沒受涼吧?”
“惟玉哥哥”
霍青棠低聲喚一句,顧惟玉站在青石臺階下,說:“杏姑開出價碼,要出天香樓大門,一人一百萬兩銀,那位公子墊付了顧某的費用,那日兩位又走的急,是以顧某今日特意來尋那位公子遣還銀兩,不知那位公子現在書院裡嗎?”
“哧”,藍浦在後頭笑出聲,“說得文縐縐的,不就是來還錢嗎,還講一大通沒用的,我都打聽好了,那位公子就在寒山書院就讀,不會錯的。”
寶卷一把打斷她:“你別說話,沒聽見公子正在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