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瞟向寒山書院的隊伍,項仲勉穿一襲藏青衣衫站在人群裡,腰間還繫著暗金腰帶,不搭的很,偏偏也搶眼的很。明瑰哼一句:“不及某人。”
瓔珞遠遠瞧了穿天水藍錦袍的關公子一眼,又收回目光,也說:“不及某人。”
伶俐嘟嘟嘴,嘀咕一句:“關公子哪裡不如別人,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了吧。”
範明瑰轉過身來,瞪著一雙明亮打眼,叱道:“你見過潘安宋玉?就他那病歪歪的模樣,哪裡好看了?我告訴你,男人不能看一張臉皮,要沉穩可靠才是真的,曉得吧?”
範明瑰訓斥的有模有樣,後頭有人輕輕發笑,明瑰扭過頭去,瞧見多日不見的閔夢餘,高興的要跳起來,連聲道:“閔家哥哥,你怎麼來了?”
閔夢餘理一理衣袍,在明瑰身後坐下,道:“眾家書院蹴鞠聯賽是大事,我來觀戰,誰知,一來就聽見咱們範姑娘的大論,倒是讓在下受教了。”
範明瑰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咳,道:“我們在爭論關家那位少爺好看不好看的問題,閔家哥哥,你來的正好,你來評判,你說他好看嗎?”
在這個問題上,伶俐那股子呆傻的倔勁兒又上來了,她再一次申明:“閔公子,伶俐認為”話還沒說完,範明瑰就介面道:“你別說話,讓閔家哥哥看清楚了再說,他還沒看,省的又被你打擾了。”
範明瑰滿心期待的等著閔夢餘做出公正裁判,渾然忘了蹴鞠場上如火如荼的賽事,閔夢餘隻一眼掃過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並未多做停留,明瑰問道:“閔家哥哥,你看清了嗎?”
上一場賽事結束了,吳江對小門,吳江書院進了三球,小門書院則一球未進落敗而回,閔夢餘眉毛蹙了蹙,沒有說話。
“下一場,大正對寒山。”
評判席上有人掛出大正書院和寒山書院的對陣牌,伶俐推推範明瑰,“姑娘,快看,到我們了。”範明瑰還等著閔夢餘回答她關葉錦長相到底如何的問題,她拍開伶俐的手,哼一句:“到你你就去啊,推我作甚?”
伶俐指著場上,急道:“你看霍家姑娘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麼一會子功夫,她都摸了好幾次頭了,姑娘,你快看啊!”
霍青棠初到場上,就覺得頭昏,先前吳江和小門已經賽了一場,結局出人意料,小門書院蹴鞠一項僅次於大正書院,向來能與今年未參賽的太白書院賽個平分秋色,怎的今天一球未進,還輸給了體能和球技都平平的吳江書院,當真是出奇的很。
踢了不到一刻,霍青棠額上就汗如雨下,今日太陽並不烈,還有些許雲彩擋著,兼之又在陰涼的草地裡,按理說不會熱成這樣。霍青棠反覆擦汗,差點漏過夏瓷傳給她的球,夏瓷從大正書院防線的縫隙裡搶了個球傳過來,青棠一陣恍惚,球眼看就要從她腳邊漏過去,夏瓷一聲大喝:“霍青棠,你倒是踢啊,做什麼呢!”
霍青棠雙腳夾著球一跳,球到半空,她背部著地,一記倒掛金鉤將球送進了大正書院的球門。
“寒山書院,得一分。” 評判席上的計分牌添上一字牌。
只這麼一個動作,霍青棠就踢得冷汗淋漓,她又擦了一下額頭,夏瓷叫她一聲:“霍青棠,你怎麼了?”
上半場結束,大正書院一球不進,似未盡全力一般,朝他們看過去,他們一臉無奈,卻沒有半點著急顏色。休息時,夏瓷坐到青棠身邊,問她:“霍青棠,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項仲勉瞧過來,問她們怎麼了,夏瓷指著霍青棠道:“老師,霍青棠病了,下半場換人吧,你看她,流了好多汗。”
青棠吸一口氣,道:“老師,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大正上半場根本就沒用力踢,是不是故意讓著我們的?”
夏瓷細長的眉毛擰著,聲音脆脆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