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都在城樓掛了三天,眾所周知。孟微冬死了,我是個寡婦,您這話真不知從何說起。”
“這傷藥百兩銀子一瓶,我會付錢的。如果這藥裡有害人的東西,我也還是會再來的。”
青棠扭頭,將手攤開,五彩的琉璃瓶子砰然落地,“孟微冬,你要是敢害了他,我來要你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觀眾說得好,孟微冬是一把有毒的匕首。
☆、理由
青棠拖著顧惟玉回去的時候, 如煙還叫了一輛馬車, 孟微冬沒出來,就在船裡看著。
“走了?”
如煙扭著身子在窗下坐了, “走了呀,不過那藥”
孟微冬手裡戴著兩枚戒指,他伸出手來, 將如煙的臉一捏, “藥怎麼了,鎮痛止血,好東西。”
鬼知道這老闆和那男人有什麼仇, 用這樣催命的東西,莫不是為了那女子吧?如煙低了頭笑,“是,您說的是, 您一片好心,端的那人不領情罷了。”
霍青棠領著顧惟玉回去的時候,顧惟玉已經緩和不少, 虛汗也不發了,呼吸很輕, 只是閉著眼睛。
媚春從裡頭出來,見到躺在馬車上的顧惟玉, 一聲尖叫,“他死了?”
“噓!”
青棠拉媚春的手,“安靜一點, 惟玉哥哥要休息。”
媚春招來幾個小廝將顧惟玉抬進去內院,“他住哪兒啊?”青棠垂著頭,“住我那裡。”
“他跟你住?”
媚春呲牙咧嘴,“少主不得殺了我啊?”
“誰要殺了你。”伊齡賀想是剛練了武,額上全是汗,男人走過來,瞧見面色慘白的顧惟玉,顧惟玉躺著,嘴唇殷紅。伊齡賀俯身,在顧惟玉身上嗅了嗅,“他還有這愛好?”
青棠道:“被騙了,藍老大不留活口。反是我連累他了。”
伊齡賀俯身在顧惟玉身上來回嗅,他又去聞顧惟玉的衣裳,“你們從哪兒來?這是曼陀羅的味道,鎮痛,讓人上癮。”
顧惟玉猛地一縮,似受了痛苦一般縮著身子,伊齡賀用刀挑開他的衣裳,“趕緊把這衣裳丟了,這是曼陀羅花汁浸泡過的,燻幹以後聞不出來。不過娘娘腔一出汗,汗水沾溼衣裳,這邪味兒就出來了。快,脫了衣裳,把娘娘腔抬進去,請大夫。”
媚春手忙腳亂,“往哪兒抬啊?”
伊齡賀與霍青棠都指著自己的院子,“我那兒!”
媚春跺腳,“到底往哪兒抬?”
伊齡賀道:“這園子裡就我一個男人,不往我那裡去,和你住好不好?”
顧惟玉在伊齡賀的西廂住下了,伊齡賀住東邊,他住西廂。
媚春打發人去請大夫,又說:“不行,我要叫賀魯圖回來,我看這情況不大妙。”
青棠扶著額頭,一杯茶遞過來,“誰幹的?”
伊齡賀抱著手臂站在旁邊,青棠搖頭,“孟微冬,孟微冬乾的。”
“甚麼?孟微冬沒死?”媚春跳起來,“他不是”
青棠吸口氣,沉聲道:“上當了,又上當了。藍老大想炸死我,孟微冬的花船正好經過那裡,要不然憑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逃生的,不止我要死,惟玉哥哥也是要死的。”
“不對。”
青棠抬頭,“你也覺得孟微冬出現的太巧?”
伊齡賀道:“孟微冬不是要炸死你,是要炸死他。”
伊齡賀手指一偏,點在顧惟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