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伊齡賀赤手空拳放倒幾個,青棠喊他:“拿刀,砍梯子。”
兵士都配了刀,伊齡賀腳尖挑起單刀,附身便往那藤梯上砍去,下頭兵士去抓伊齡賀領口,想將他扯下懸崖。霍青棠見伊齡賀危險,從腰間抽出鞭子,又將他纏了過來。
兩人陷入包圍圈,離開那顆大樹越來越遠,青棠握著鞭子,她掌心的寶石動了動,這是天蠶絲結的鞭子,青棠扯了扯,鞭身變長一點,她又扯了扯,鞭子更長一點。霍青棠沉了心,她拉住伊齡賀的手,“拉著我,我們走。”
鞭子勾上繁茂的樹枝,伊齡賀與霍青棠一道躍起來,兩人似乎憑空就敢往山崖下跳。青棠扯著鞭子,鞭子拉長了,再擺一擺,鞭子更長一點。到半山腰處,伊齡賀一聲口哨,通體漆黑的驚寒平地躍起,霍青棠與伊齡賀借勢躍到馬背上,神馬嘶鳴,揚蹄遠去。
裴蓑夾著小女娃,身後又帶著密雲與媚春往山裡走,密雲道:“怎麼還進山,咱們要出洞庭,這裡被圍住了。”
媚春朝後頭看,“少主被困住了,我要去救他。”
裴蓑也不搭理她們,只道:“出去就要船,咱們去找船。至於那兩個娃娃,來人都是草包,他們跑不掉,自己也是草包。”
“呸!”媚春道:“你不是草包,你騙女人,你騙我們蒙古人,你騙我們的虎符,你是個大騙子,比人家草包還不如!”
密雲提著刀,“大都督剛死,我又把夫人弄丟了,真是無顏面回去同他們交代了。”
裴蓑道:“誰死了?”
媚春吭氣,“關你何事,死的又不是你兒子,裴正川那孬種反正死不了,活的比誰都好!”
幾人往密林深處走,裴蓑果真扯了竹筏出來,密雲睜大眼睛,“這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哼,這人別的不行,就會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屁事,小人!”
媚春毫不客氣,“把虎符交出來,我們要拿到遼東去,你帶著做甚麼,還想管我們蒙古人的軍隊不成?”
裴蓑與他懷裡的那個孩子一起扯竹筏,媚春這才注意那孩子,“這是誰?你拋棄了穆阿將軍,你又成婚了?這是你的孩子?”
聽了穆阿的名字,裴蓑才不動了,男人削瘦的身影轉過來,他的鼻子長得很好看,高挺而堅毅,“虎符不在我這裡。”
“放屁!虎符不是你偷走了嗎,不在你這裡,那在誰手裡,總不會自己長翅膀飛了?”
穿紅色布衣的小小女孩子也轉過來,“我阿爹說了,虎符不在他這裡,你們不要逼他了。”
媚春睜大了眼睛,“阿爹?”
這孩子才五六歲,林媚春盯著裴蓑,“這是你女兒?你和誰生的?穆阿將軍在遼東守城殉葬了,為你,為虎符殉葬了你知道嗎?你竟然有個女兒,裴蓑,你的心是石頭長的,你怎麼就一點人性都沒了呢!”
“敏敏整日說要你去遼東草原上給穆阿將軍以死謝罪,以你的血去祭穆阿將軍的戰旗。”
媚春搖頭,“我看你也不必去了。穆阿將軍不想見你,她肯定不想見你。”
那小女孩子和裴蓑長得很像,白白的面板,大大的眼睛,眼尾狹長,關鍵是那鼻子,鼻樑筆直,這麼小的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小女孩看林媚春,“我阿爹舊年帶著我去過蒙古了,我們去穆阿將軍的墓上拜祭過了,我阿爹說了,他死了也會去蒙古的,他會給穆阿將軍殉葬的。”
“殉葬?他苟延殘喘到今日,還殉葬?他不配!”
小小的孩子仰頭看媚春,目光清亮,“我阿爹是大明的臣子,忠義兩難全,他又沒有錯。”
媚春撇開頭,指著裴蓑,“忠義難全?裴蓑,你就這樣教自己女兒?你也配?”
竹筏下了水,裴蓑撐杆,小女孩在筏上坐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