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孤妍會上門報答的。”
顧家的姑娘信誓旦旦,南濟也不便強人所難,當下就道:“那好,顧姑娘就在雲來客棧住下,若是姑娘有什麼麻煩,都可去五軍都督府下的衛所說一聲,不論姑娘遇上什麼事,只要報上南濟名姓,都有人會轉達南濟的。”
顧孤妍彎腰行禮,“多謝南大哥。”
南濟行出內室,將腰牌拍在櫃面之上,“好生看護那位姑娘,若她在你們店裡有個三長兩短,當心來日我們來砸了你家的店!”
小二哥朝內室看了一眼,不知為何嘿嘿笑,“官爺您放心,那姑娘出不了什麼事兒,咱們客棧好的很,咱們東家更是一等一的妥當,您只管放心”
南濟又睃了內室一眼,“這樣最好。”然後拋下一錠元寶,才邁步出門去。
☆、兩生關
月色之下, 天蠶絲絞成的鞭身有幽幽光芒, 青棠在庭院中使鞭子,晨間媚春的幹爺爺揪著她過了兩招, 老人一直說她出手太慢,太慢。青棠一鞭子抽向花架子上的一盆仙人掌,“風大勁小, 雷聲大雨點小”, 媚春在後頭道:“歇著吧,你再抽下去,我幹爺爺家裡的花盆子都被你抽壞了, 明日還要去花鋪裡買。”
“幹爺爺,這位幹爺爺是否就是買了寒山寺後山那塊的地皮的幹爺爺?”
青棠收了鞭子,直接在那青石的臺階上坐下來,媚春拉她, “快別坐,我爺爺說春日潮氣重,坐那兒容易生病。”媚春提了兩個凳子出來, “坐這兒吧,原先你與范家那位在一起, 還有些小姐樣子,這回你獨身出了門, 現了原形,原來你竟是這樣膽大的人”
春日的薰風又潮又暖,青棠一手扯了扯裙襬, “誰曾說過我是個閨秀的?我自小就身上不好,家中父母寬容,無人苛求我閨中禮儀。再者,我父親是個”原本要說莽夫,青棠一頓,陳瑄是個莽夫,可霍水仙不是,這其中曲折,又如何說給他人聽。
“霍大人怎麼了?”媚春追問。
青棠笑,“沒甚麼,我爹疼愛我,也不過分教導我,反而萬事順著我,就我這三鞭子的功夫,就是他們衙門裡的一個衙役傳的,那衙役教了我幾年,後頭年紀大了,回鄉養老去了。”青棠嘆氣,“說起來,我都沒正經叫過他一聲師父,是為不孝,是我的錯。”
“方才還說你不拘小節,這頭又怨起自己來了”媚春抿嘴,“我瞧著你怪怪的,有時候覺得你是個心寬的人,大而化之,不計較小節得失,有時候有時候又覺得你骨子裡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姐。”
媚春拍掌,“對,就是多愁善感。你就似個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一般,哎,這真真教人疑惑極了,說你是小家碧玉,可你會武功,說你是大家閨秀,可門第確實不高,若要論起門第,恐怕你還不如我和敏敏”
“你和敏敏?”
媚春晃晃脖子,她一手摸著大辮子,“我爺爺是個將軍,大明朝建立的第二年,順帝與朱元璋在遼東打了一仗,那一仗我們勝了,勝得很漂亮。我爺爺以為我們快要收復中原,然後自請要做前鋒將軍,可他年紀大了,廉頗老矣,後頭他死在了克魯倫河上那一回,他就沒回來,遺體也沉入了克魯倫河,他說草原是我們的家鄉,他遲早要化作雄鷹,再次盤旋於遼東的上空,見證我們的皇帝奪回失地,重新做這天地之主。”
“至於敏敏,你定然不知道她是誰。”
青棠側目,“她是誰?”
媚春一手甩開大辮子,“她就是順帝嫡親的外孫女,我大元朝皇帝的外孫女,昭敏郡主。”青棠不出聲,媚春一張五官極為深刻的臉湊過來,“瞧你的樣子,驚呆了?”
青棠起身,盯著媚春的臉,“她是皇族?”
媚春哧哧笑,“是呀,不止是她,我們少主也是很尊貴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