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冬怎麼會同意放好幾年呢。”
“不是孟甚麼,出海令我知道啊,那個是”
眾人都盯過去,那人捂著頭,“奶奶們,出海令牌是當家的找兵部弄來的,每年一次,咱們要下海,再做個假的,反覆使用。到了次年,咱們再去弄一塊來,接著又要去作假的,反覆使用。你們說的那個甚麼孟甚麼,不是啊,我們不找他。”
密雲揪那人衣領子,“喲,膽子大啊,假的你們也用,嘖嘖,你都敢用假的,你還怕死?”
青棠道:“今年的呢?今年的令牌,你們有沒有?”
那人畏畏縮縮從衣襟裡掏出一張紙來,“這是拓本,還沒印出來,今年的還沒印出來,咱們這回開會正要商量這事兒呢,洪熙年的不能用了,今年的還,還沒”
青棠接了紙張來看,上頭落款的確是兵部,兵部發的令牌,和孟微冬沒有什麼關係。
伊齡賀拿紙瞧了瞧,“孟微冬和藍家這種關係,藍家都不用,反而去找兵部,這說明他們和兵部的人更親近些。那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從明朝行省劃分來說,兩都十三省,湖廣是一個行省。
☆、仍有依戀
八大首領聚頭, 各人手持一張白玉面具, 開會的時候,將面具戴上, 當家的會出來討論今年下南洋的次數,以及船隻數量,最後討論上一次的利潤, 和分成情況。
伊齡賀他們捉了一個護法, 這人日久根深,很早就開始做一行的生意,他說藍家公子在城中另一處客棧住著, 青棠起身,密雲會意,“夫人,我去吧。”
青棠瞧伊齡賀, “我們去?”
媚春拍手,“藍家那婆娘武功不濟,不用去這麼多人, 少主和霍姑娘管夠了。”
那男人露出頭來,“幾位大俠, 奶奶,我能走嗎?”
密雲壓著他, “不急,等我們弄清楚了,你再走不遲。”
藍河他們住的不遠, 就在兩條街後的拐角處,青棠與伊齡賀躍上牆頭,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看,迴廊上,藍河果然在那兒站著。藍二姑娘穿一身男裝,白袍束髮,養眼得很,伊齡賀點頭,兩人輕巧落在迴廊上,正要上前,廊上又來一人,那人穿一件寬敞的袍子,頭髮半披半束,伊齡賀已經見到那人正臉,青棠卻只見那人背面。
“顧伯伯,您最近好嗎?”
男人聲音甚為和氣,“託福,老朽一切都好。”
藍河笑得很溫柔,“顧伯伯哪裡老,正當壯年呢。”
男人轉過身子,“你姐姐呢,她可好?”
男人一轉身,霍青棠見了他的臉,腦子一轟,這人不就是顧家失蹤的大老爺,顧良煥。青棠瞪著那人的臉,顧惟玉第一次上齊府,就是與這人一道來的,他是顧惟玉的父親。
顧家大老爺失蹤了,據說死在海難裡。
今日一瞧,人好端端活著,不僅活著,還活的很好。
青棠吸了口氣,轉身要走,藍河道:“顧伯伯也該管管咱們大公子了,他與我姐姐”
顧良煥道:“藍煙如何,他們不好了?”
藍煙咳一咳,“顧大公子可瞧不上我家姐姐了,他娶了陳七還不夠,這頭又看上一個官家小姐,我姐姐那等身份,著實委屈了顧家大公子。”
顧良煥笑,“惟玉那孩子不會如此,藍老大多慮了。”
藍河站直了,說:“您自然是護著自家兒子的,顧惟玉會不會如此,您自己問他吧。我已經飛鴿傳書,他不需幾日,就會過來了。”
青棠與伊齡賀打個手勢,兩人無聲無息往牆上跳,待越過牆頭,青棠笑,“又做一回樑上君子。”
伊齡賀浮起笑容,再抬頭時,伊齡賀就不動了,青棠側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