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名字叫鐵木耳,名字與世祖孫子鐵木耳的名字一樣,那位鐵木耳是我們曾經的皇帝,少主他”
“他也是你們的皇帝?”
青棠越發疑惑,“你們皇族後人都改名換姓,住在這裡?”
“不不不,少主不是皇帝,他是舒倫大將軍的孫子,他的父親阿寧是舒倫大將軍最小的兒子。”
“舒倫將軍?”
“嗯,舒倫大將軍最喜歡的女兒是穆阿將軍,當年穆阿將軍與裴蓑成親,舒倫將軍是非常高興的,他最疼愛的女兒有了歸宿,聽說,穆阿將軍成親的時候,整個遼東草原都歡呼了三日,將軍府裡更是大擺宴席,牛羊肉與馬奶茶如流水一般,就算只是過客也會被邀請入府品嚐。”
“那後來呢?”
“後來?”
媚春冷冷一哼,“他們成親以後,穆阿將軍一直說自己的夫婿年少有為,對自己也非常好,舒倫大將軍見他們夫妻和睦,穆阿將軍的兵法造詣又在裴蓑的指導之下一日千里,他便上請順帝,說要將自己的虎符傳給女兒穆阿,讓穆阿代替自己鎮守遼東。”
“順帝同意了舒倫大將軍的請奏,舒倫大將軍便將集合蒙古三軍九族的虎符傳給了長女穆阿。又過了一年,那時候是洪武二十一年,那時候穆阿將軍懷了孩子,裴蓑便接了穆阿將軍的軍令來看,有些不那麼重要的,他還替代穆阿將軍寫上批覆。”
“想來那時候的蒙古人是多麼幼稚,以為天降戰神來幫助我們收復江山,裴蓑是那麼優秀,他的策略是多麼睿智,幾乎要將我們各有隔閡的部落之間統合成一塊鐵板。”
“就這麼過了一年,穆阿將軍的孩子生下來了,那一晚,軍中有急件,穆阿將軍原本要親自去看,可剛剛出生的孩子哭鬧不停,穆阿將軍左右為難,她的夫君在此刻自告奮勇,說要入軍帳。”
“後來,穆阿將軍將虎符交託給了裴蓑,裴蓑拿著虎符冒雪入了軍帳。”
“再後來,那個人一去就沒回來,一去就沒回來啊”
久久沒有人語。
“哼!”媚春一把抽出自己背後的雙刀,“原是我們瞎了眼,引狼入室,就他這麼一個狼子野心的小白臉,剁了他都不為過”
“那伊齡賀他?”
“少主的父親阿寧是舒倫大將軍的幼子,也就是穆阿將軍的幼弟,穆阿將軍跳了城樓之後,舒倫大將軍傷心過度,身體慢慢衰竭,大夫看了,說大將軍是心病,若是他心中能寬慰開懷,病也會輕許多。”
媚春道:“阿寧小將軍擔心父親的病情,又心痛長姐,便誰也沒告訴,獨身下了江南。”
“他去找裴蓑?”
媚春點頭,“沒錯,找裴蓑,還要虎符,虎符是我們的,我們也要裴蓑那個負心漢以血去澆灌我遼東的土地,給穆阿將軍陪葬!”
媚春側著臉,月光下只見她高挺的鼻子,“阿寧小將軍一走就是十五年,這十五年裡,大明朝江山都換了幾代,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死了,建文帝來了。呵,不過四年,建文帝又死了,他的叔父做了皇帝,你說這是不是報應,朱元璋自己選的孫子被自己兒子幹掉了,哈哈,真是報應不爽,報應不爽啊!”
青棠不語,媚春道:“永樂二年剛開年的時候,阿寧小將軍回了遼東,還帶回了一名漢人女子,他說那是他的妻子。”
“漢人的妻子?”
“嗯,那一回可把舒倫將軍氣了個夠嗆,說要逐阿寧出家門,不許他踏入草原半步。”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有了少主啊。”媚春笑,“少主是三年後出生的,也就是永樂五年,那時候舒倫將軍身體越發差了,見到少主出生,反而高興,還給他起了個威風的名字。”
青棠道:“鐵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