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人看了,還以為你們都是這府中的美人呢!”
藍浦最先進來,拍了藍溪一下,“嘴貧!”
接著進來的是藍煙,她瞧見藍溪在雪地裡站著,拉著她往屋裡走,“這什麼天氣,凍壞了身子怎麼辦?你現在是大人了,萬不可似以前一般任意妄為,大都督雖縱容你,你心裡要曉得分寸才好。”
藍煙是長姐,長姐如母。藍煙最怕藍溪不知輕重,凍壞了自己,最後影響子嗣。大都督還沒有兒子,聽說早年間有侍妾生產過一個女兒,可不足三歲,就早夭了。
她牽了么妹的手,“我們今日就離開了,你要聽話,萬事以大都督為重,莫要隨自己性子胡來。就像今日,你可以在屋裡等我們,為何要站在院子裡?”
藍溪低頭一笑,藍煙看她,“你別笑,你現在只要愛護身體,早日為大都督添個子嗣,以後就有依靠了。”
話也不用說得太明白,孟微冬一堆侍妾,大家又都沒有孩子,所以處於同一地位。其實大家心裡清楚,誰能生兒子,誰就有可能扶正。
藍煙怕自己說得還不夠清楚,又低聲道:“大都督後院裡女人雖多,可大家都沒有孩子,你若是一舉得男,日後也是可能的。”
孟微冬的正妻,那該是個什麼身份,孟微冬正一品後軍大都督,他的妻子,也該是個誥命夫人。
藍家江湖草莽,若是家中能出一個有品級的誥命夫人,不說光宗耀祖,庇廕藍家一門是足夠的。
藍煙諄諄教導,藍溪握了她的手,“大姐,我省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期作者可能不會兩邊寫,以後只會偏著一邊寫,避免兩邊都跟不上
☆、心之所繫
外頭飄著細碎的雪粒子,屋裡燃了地龍,小婢接過幾人除下的斗篷退到一邊,桌上飯食豐盛,藍煙看這一桌飯菜,不期說一句:“以後不要這樣奢侈。”
藍浦這小半年一直跟著顧惟玉,顧惟玉不興鋪張,她看了桌上的菜,也一齊點頭,“是呀,這些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以後你揀自己喜歡的吃,不要叫這麼多菜,省的浪費。”
“孟微冬又不缺這點吃食,你們說她做甚麼?”藍河在後頭說一句。
藍河還是那個藍河,她照樣穿著她天藍色的錦袍,照樣頭上戴著那支白玉簪,藍溪目光掠過她,不知怎麼生出三分尖刻來。她說:“我又不似二姐有本事,我一個人住在這大都督府裡,確實應該夾著尾巴做人。”
藍溪其實對藍河熟悉得很,這是她的二姐,是她們藍家四個女兒裡最聰明最有出息的那一個。大姐藍煙最漂亮,她的二姐,是最聰明的。
聽聞這一句,藍河目光睃過來,笑道:“這就受欺負了?來,跟二姐說說,誰欺負咱們藍家老四了?”
藍溪心內有一瞬間的柔軟,這是她的二姐啊,她怎麼能懷疑她呢?
還不到半刻,藍河就接了一句話,“誰敢欺負你,就叫孟微冬敲斷她的腿!說,到底是誰?是那個王夫人,還是那個花枝招展的段夫人?”
藍溪心涼下來了,什麼王夫人、段夫人,這些夫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二姐又是怎麼認識的?還說要孟微冬敲斷人家的腿,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二姐好本事,我可不敢跟大都督說要敲斷人家的腿,這話也就二姐敢說!”藍溪話頭一轉,“二姐今日見大都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