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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棠點頭,“還有月滿,明日我就去祭拜她們。”
幾人喝了酒,水仙問青棠,“那位顧公子?”
青棠還沒說話,黃鶯接了話頭過來,“大都督死了,本該說,咱們姑娘是要節禮的,可老爺知道,大都督本身就不光彩,這婚是強逼的。咱們大姑娘和大都督沒有感情,這是一則。這二則嘛,人家那季家的女兒都再嫁了,還明目張膽跟了孟微冬七八年,人家都能再嫁,咱們大姑娘怎麼不能?”
張氏點頭,“蘇家小公子回來了,領著新媳婦回家,如今正熱鬧呢,就在這揚州城裡,個個都說季家的姑娘貌美,和蘇家公子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哎,這就是個世道,誰強勢誰有理,季舒不是仗著這麼個爹,早埋入墳墓和孟微冬做伴去了”
“噓!”
水仙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張氏噤聲,這個話題不要再繼續說了。水仙道:“孟家的事情且翻過篇章去,顧家這位公子不是不好,只要你喜歡,咱們就議婚。”
黃鶯連連捧場,“正是,正是,就是這個理兒,反正是二嫁了,就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不用管別人怎麼想。”
水仙咳一咳,“我怎麼瞧著,顧家公子的身體”
“他那是”
黃鶯要開口解釋,外頭烏衣說:“大姑娘,顧公子的藥熬好了,是否現在送過去?”
青棠起身,“惟玉哥哥有病在身,女兒過去瞧瞧,父親大人和太太不要見怪。”
水仙點頭,“去吧。”
黃鶯在後頭嘀咕,“我跟你們說啊,是這樣的顧家那位”
顧惟玉房裡燃著風燈,男人在窗下讀書,手裡拿著一本《貨殖列傳》,石榴進去的時候,還特意頓了頓,“顧公子,這是給你補身的。”
石榴捧著一罐子湯水,顧惟玉抬頭瞧了她一眼,“石榴姑娘。”
石榴笑,“原來顧公子還記得我,我”
顧惟玉點頭,“記得,石榴姑娘當日來找過顧某一回,在蘇州。”
石榴臉紅了紅,她將湯擱下,“顧公子,這是給你補身的。”見顧惟玉抬頭,她又添了一句,“大姑娘交代的。”
顧惟玉點頭,石榴用白瓷舀了好大一碗湯出來,顧惟玉喝了幾口,石榴道:“好喝嗎?”
湯不知是甚麼熬的,石榴舀了兩碗,顧惟玉也喝了兩碗。等青棠帶著烏衣來送藥的時候,顧惟玉就不好了,他蜷縮在床上,痛苦極了。
青棠一撩開簾子,就見顧惟玉身上臉上全是汗,男人縮在一處,痛苦又無聲。青棠扭頭一喝:“你們給他吃甚麼了?”
石榴早已離開,烏衣端著藥盅,“沒有啊,我沒有來過啊,不知道顧公子吃了甚麼。”
“惟玉哥哥,你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好嗎?”
隨後,霍青棠對著烏衣道:“杵著做甚麼,打水來,拿件乾淨衣裳來,快去呀。”
“好。”烏衣將藥擱下就往外頭跑。青棠壓住顧惟玉的手,“惟玉哥哥,你怎麼了,哪裡難受,哪裡不舒服,你”
顧惟玉在床上翻來滾去,面色潮紅,偏偏他腿腳又不便,如果可以走動,恐怕他就要跑到外頭雪地裡去了。
“熱,我熱”顧惟玉掙開霍青棠的手,手放在自己衣裳領口,青棠皺眉,“熱?”
屋裡只有兩個炭盆子,火燒的也不旺,青棠起身,準備把一個炭盆給熄了。她才一動,顧惟玉就抓了她的手,“別走。”
“好,我不走,我不走。”
烏衣端了水進來,青棠道:“再拿個炭盆子進來,你出去吧。”
顧惟玉衣衫盡溼,青棠替他更衣,“惟玉哥哥,換件衣裳好嗎,你身上都溼了,會著涼的。”青棠剝了顧惟玉的衣裳,男人身